“你快些好起来,让他教你武艺!”
“可以吗?”
郑微闻言眼睛里多了光彩,见阿木郑重的点头,咧嘴一笑。
“阿木叔,我好疼啊!”
仿佛此时她才感觉到浑身的疼痛,阿木紧张的问她:“他们伤到你哪里了?”
阿木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她的伤,双腿上有一处贯穿伤,最严重的是腰腹处被插了一刀,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脏腑,他不敢轻易挪动,只能去附近废弃的院子里拆了扇木门,几人一起小心翼翼又疾驰着把她抬回了县衙。
全县金疮医都被召到了县衙,守着郑微忙活了一夜,终于止住了血,但腰腹处的伤不好处理,大夫们都在商量着如何处理。
清晨的露水晨雾洒落在等在外面的阿木身上,廖文南见了忍不住叹息,这也太倔了,无论怎么劝都不肯到廊下避避,非得等在门外。
若不是周县令把自己的裘衣给了他,他怕是撑不到此时便要倒下去了。
廖文南担忧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郑微此时有没有脱离危险。
这丫头今年也是多灾多难,这般想着廖文南忍不住叹了口气,何止是她,这混乱的世道里又哪有人能享受到真正的平安喜乐。
县令夫人领着奴婢过来了,廖文南起身相迎,“夫人受累了!”
县令夫人是个圆脸的妇人,皮肤白皙看起来很和善,笑着对廖文南道:“我不过是不放心过来看看,又能累到哪里,倒是这位大人与你在这里守了一夜,怕是累坏了。喝口热汤驱驱寒吧!”
说着从身后奴婢提着的食盒里端了碗冒着热气的热汤亲自递给廖文南,廖文南连忙接过道谢。
县令夫人又亲手给阿木送去:“这位大人,郡主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您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
阿木可能是冻得手脚有些发僵,半晌才转身接过碗,几口喝光了沉声道:“多谢夫人。”
“大人客气了!”县令夫人收了碗准备离去,只听前面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阿木顿时动了起来,迎了上去,廖文南正小口小口的啜饮着热汤,见状连忙放下碗往门前跑。
“回大人,郡主娘娘的伤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了”五位大夫里为首的一位老者作揖行礼,然后捋了捋胡须,叹道,“但是郡主娘娘失血过多,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大人要心里有数。”
阿木沉着脸未说话,老大夫又道:“今日酉时我们再来,夜里郡主可能会发高热,需要有人随时伺候着。”
廖文南见阿木实在不想回话,她便接了过去:“大夫们放心,我们会小心伺候,郡主失血过多,还望大夫开个养气血的方子,给郡主调理一二。”
“这是自然。”
廖文南随着大夫们去开药方,只阿木仍守在那里。
待廖文南提着郑微的汤药回来时,阿木转身对着廖文南行礼,“郡主这里劳烦你多照应着,我出去一趟。”
“你做什么去?”
廖文南下意识问道。
“郡主不能白白受伤!”
阿木撂下一句,便出了县衙后院,看方向是往前院去了。
县衙牢房里,周县令正拿着从旅舍里搜出来的布帛审问荀及,荀及仍旧什么也不说。
“若你不肯如实招待,本官只能动刑了!”
周县令随顾忌荀及背后的人,但他此时已经相信郑微便是陛下新封的郡主了,不然堂堂的禁卫军武卫何至于对她如此重视。
郡主如今在他治所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若日后被陛下追究,他是罪责难逃啊!
他只能尽心尽力审清荀及案,找到大魏细作,将功赎罪了!
周县令刚要下令动刑,阿木进来了,他拿起那份写着鲜卑文的布帛细细读了起来。
很快周县令便感觉到阿木周身开始散发寒意,他觉得自己脖子寒意森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阿木把布帛拍在几案上,二话不说拿起挂在墙上血迹斑斑的皮鞭狠狠的甩了起来。
每一鞭都打在荀及的皮肤上,瞬间裂开一道血口,皮肉外翻,看起来格外渗人。
阿木不审不问只是鞭笞,像是单纯的泄愤。
很快荀及就成了血人,阿木仍不停手,周县令怕把荀及打死了,连忙死死抱住阿木胳膊,“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该被打死了!”
阿木手肘用力直接倒在周县令腹部,周县令吃痛下意识松了手,阿木又一鞭子划过荀及脸颊,胸腹,留下深深的痕迹。
“大人,郡主心心念念从他这里扒出他背后之人,您把他打死了,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周县令这次与狱卒一起抱住阿木,大声提醒阿木。
阿木这才回神一般放下了手里的鞭子,周县令松了口气,叹道:“我已经派人给郡守前来押解荀及,荀及又未认罪,若此时把他打死,于郡主也没有好处。”
阿木死死的盯着迅疾,然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