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的右脸火辣辣的疼,牵扯到很久都没疼过的右耳。
就像是有人硬生生地将她耳朵扯下来。
她甚至感觉到有东西就右耳流出来,连左耳都间歇性的失聪。
整个世界都是嗡嗡的。
宁矜盯着傅宴青,看着这个前段时间还和她蜗居在小公寓的男人。
突然就不想解释了。
解释,只对在乎的人。
她从来没在乎过傅宴青,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无论她有没有和谢轻舟睡过,她和傅宴青都会分崩离析。
宁矜揉了揉耳朵,手掌心有血。
她突然觉得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她张了张嘴。
“傅宴青,我和谢轻舟睡了,应该可以离开你了吧。”
宁矜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傅宴青的回复。
她的手臂被男人大力拽了起来,从床上直接拽到了床下。
卧室的动静似乎很大,把正在洗澡的谢轻舟都弄了出来。
谢轻舟穿着灰色的丝绸浴袍,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傅宴青,又看了眼跌坐在地,右脸肿得高高的宁矜,微微拧眉。
傅宴青居然打了宁矜?
刚才看他那么冷静,他还以为傅宴青一点都不生气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狼狈的宁矜,谢轻舟心底没有丁点儿看好戏的乐趣,反而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谢轻舟大步走出来,挡在两人面前,语气称不上太好,但唇角依旧勾着清浅的笑弧。
“傅总,看不出来你还打女人啊。”
傅宴青用枪顶住谢轻舟的额头。
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他的脑袋,谢轻舟的表情还是懒洋洋的,完全不在意。
他没再管傅宴青,反而看向宁矜,依旧笑着。
“宁矜,看清楚了吗,男人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傅宴青,还是他,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无情,一样的冷漠,一样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宁矜盯着谢轻舟上下开合的嘴唇,虽然听不清,但她却看得见。
是的,一样的。
头疼,脸疼,耳朵疼,好像全身上下都在疼,可很奇怪,她不想哭。
宁矜从地上爬起来,双手酸软得没用力,但到底是站起来了。
她看向用枪指着谢轻舟的傅宴青,神情很冷静。
“记者还没离开这里,杀人的话不好收场。”
傅宴青收起手中的枪,一拳打在谢轻舟脸上。
谢轻舟却没还手,甚至还补充了一句:“算是给你的补偿。”
傅宴青看他的神情像在看一个死人:“你的命,才是补偿。”
谢轻舟也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咽下血水:“拭目以待。”
宁矜几乎是被傅宴青扔上车的,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实在太疲惫,双腿软得没有力气。
一路无话,一直开到希尔斯别墅。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
宁矜瞧着眼前复古典雅的西式建筑,就和她第一次见到它一样。
浑身发冷。
她心有所感,坐在车上不下来,直到被傅宴青拽着手腕拖下来。
宁矜一路被拽进客厅,大厅里早有医护人员等着。
她被拽到医生面前,头顶是傅宴青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
“给她检查。”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女医生有些为难地开口。
“西蒙先生,在这里吗?”
“对。”
宁矜抬眸,看见她绷紧的下颌,还有一动不动的喉结。
明明是再英俊不过的模样,可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冷。
她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
“傅宴青,确定自己女人被别人睡过,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我说了,我和谢轻舟睡过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