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住的公寓很小,但傅宴青充分践行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原则。 沙发,玄关,门,浴室…… 只有她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公寓各处都是他的味道,这段时间他一直没什么节制,可今晚却格外放纵。 宁矜原想着反正做着做着就晕了,没想到傅宴青每次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把她弄醒。 到后面她实在受不了,只能掐着他撑在身侧的手臂,软绵绵地求。 “不要了……” 宁矜的声音沙哑,还带着些哭腔,像是小猫,可怜兮兮的。 傅宴青眸色幽深,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 “说你爱我。” 宁矜被他折磨得眼角带泪,脑子晕晕乎乎的,还以为她听错了。 什么? 她真是疯了,居然会从傅宴青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宁矜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只想着逃离。 傅宴青不喜欢她抵抗,深入了些:“说。” 宁矜微微颤抖着,浑身似乎不是自己的,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闭了闭眼睛,这个字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两人之间。 宁矜满脑子都是蒙混过关,声音更软了。 “疼。” 傅宴青盯着她湿润的眼角,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 “不是这个字。” 宁矜被撞得直抽凉气,恍惚间想着敷衍的说说也没事。 反正都是演戏。 但简简单单的音节滚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手指死死地掐着男人的手臂,像是赌气似的,就是不松口。 傅宴青也不着急,犹如猎人慢慢折磨猎物,动作也不再温柔。 终于,在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在天际边缘浮现,宁矜总算是吭声了。 她用连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声音,飞快地吐出一个字。 “爱。” 这已经是她能说出口的极限了。 她可以逢场作戏,挽着他的胳膊说喜欢,但爱这个字太郑重。 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许诺的东西。 曾经的她,是爱傅宴青的。 但时至今日,这份爱早就被磨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傅宴青对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字不是很满意,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 现在的宁矜就像是浑身竖满尖刺的刺猬,稍微碰一下,都能扎得人鲜血淋漓。 傅宴青亲吻掉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一路下滑,最终到唇。 温柔至极。 他觉得很奇怪,明明不久前,他还不喜欢自己这样的变化,将喜怒哀乐都系在一个人身上。 可刚才,听到宁矜用带着哭腔的语调说出那个字,他的心便像落入云端,有种不真实的快感。 他想,如果对象是宁矜,也不错。 傅宴青抱着她,又疼了她一次。 情到深处,宁矜还能分出神,迷迷糊糊地提醒他。 “戴好的吧。” 傅宴青望了眼扔在一边的盒子,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些。 “嗯。” 宁矜第二天下午才起,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抬都抬不起来。 她最后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晕过去的,这会儿却在卧室。 有脚步声走进来,她还顺便闻到了饭香。 “醒了?先喝点水,一会起来吃饭。” 还没等宁矜双手撑着坐起来,傅宴青就放下餐盘,绕到床边,扶着她坐起来,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喝水。” 宁矜张嘴,温热的水划过喉咙,缓解了火烧火燎的干涩感。 接下来,傅宴青像是补偿她似的,全程喂饭。 她难得享受,吃饱后,昨晚的怨气也消散了些。 傅宴青收拾好碗筷,抱着宁矜去浴室洗澡,走到门口,宁矜看到了扔在垃圾桶里的盒子。 “都用完了?” “嗯。” “昨晚,你没在里面吧。” 傅宴青顿了顿,点头:“没。” 宁矜松了口气,虽然她会吃避孕药,但还是问问放心些。 不过她的避孕药应该吃完了,一会再去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