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微怔,有片刻失神。 吃剩饭这种事实在是太私密了,更别说傅宴青还有洁癖。 看着眼前已经被傅宴青解决掉的小半碗面条,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不能再让傅宴青呆在这儿。 宁矜心里嘀咕,想要以饭后消食为理由顺理成章地将傅宴青赶走。 可没想到傅宴青却先她一步起身,端着碗筷走进厨房。 不是吧。 傅宴青还要洗碗? 在宁矜有些呆滞的目光下,他不声不响地戴好专门洗碗的手套,又转过身,朝她抬抬下巴。 “脱下来。” “?” 傅宴青被她双目圆睁的模样愉悦到,眉梢一挑。 “你身上的围裙。” “哦,哦。” 宁矜脑子有些迟钝,边脱围裙,边走向厨房,仰头,有些狐疑地看向傅宴青。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确定你是傅总。” 傅宴青眼底浮上一层浅淡的笑意:“帮我系好。” 宁矜拿着手中的围裙,觉得有些烫手,片刻后才再次确认。 “傅总,你真要洗碗?” “不然呢,你洗?” 宁矜撇嘴:“那还是你洗吧。” 傅宴青哼笑一声:“出息。” 宁矜拿着围裙,手臂环绕过男人的后腰,帮他系好围裙带子。 看着傅宴青动作麻利地把锅碗都洗干净,再清理干净灶台,宁矜还有种恍惚感。 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傅宴青洗碗,这顿饭吃得值。 宁矜心里感慨,见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才点名主题。 “时间也不早了,傅总我送你回去?” 这太阳都下山了,她还想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去大学一趟。 可傅宴青现在跟个电线杆似的杵在这儿,她什么事都干不了。 傅宴青用纸巾擦干手指上的水滴,扭头盯着他似笑非笑。 “用完就扔?” 宁矜内心腹诽,脸上却一脸‘我才不是这种人’的表情。 “哪有,我也是担心你回去太晚不安全。” 傅宴青将腰上的围裙系带取下来,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慢条斯理。 “那就不回去了。” “……” 这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记发情。 她咬牙,十分为难。 “那我去收拾床。” 傅宴青挑眉,没想到宁矜居然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 宁矜慢吞吞地往卧室走。 门一打开,一个宽一米二,长一米八的小木床出现在眼前。 宁矜坐上去,小木床立马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 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如果两个人,他都怀疑这床能塌下去。 傅宴青眯眸,捕捉到宁矜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声音低哑。 “也不一定要在床上。” “……” 宁矜不知道傅宴青最近是怎么回事。 以前两人的亲密举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现在他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 尤其喜欢吻她。 她其实挺佩服傅宴青的,明明不爱她,却能够毫无负担地做这种事。 或许在他这里,爱和肉体就是完全分开的两个东西。 宁矜脑子放空,有些心不在焉,唇上却一痛,嘴里却没有血腥味。 她皱眉抬眸,正好望进男人漆黑的双眼。 “这么喜欢走神,你来。” “什么?” 宁矜一时没懂他的意思,就见男人双手伸展搭在沙发靠背上,整一个等着伺候的太上皇模样。 他朝她扬了扬下巴,眼底是毫无掩饰的恶劣,不疾不徐地开腔。 “取悦我,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