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霄坐在主位上,脸色冷沉。 他能坐在这儿,是因为动用傅家的人从傅宴青手下的包围下强硬地从庄园里闯出来。 他原以为凭借傅怀英的能力也同样可以全身而退…… 但现在,看着空荡荡的发言席,傅震霄第一次对傅怀英失望。 连庄园都出不了,以后还怎么打理偌大的傅氏?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按照会议议程,此刻应该是傅怀英讲话。 可现在傅怀英没来,傅震霄又不开口。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着痕迹地扫向另一个空荡荡的位置。 这都开会半小时了,难道傅震霄是在等傅宴青? 高层们都没说话,但眼神交流却十分激烈。 坐在最内圈的傅家三伯咳嗽一声,打破僵局。 “连这种年中大会都能迟到,到底是年轻人,不能被捧得太高。” 他早就看不惯傅震霄要把集团权柄交给两个小辈。 毛都还没长齐的家伙,凭什么染指他手上的业务? 傅震霄冷着眼没表态,倒是其他人开口反驳。 “话也不能这么说,怀英虽然年轻,但年年大会都是提前到达,今天会迟到也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怕是有人想绊住怀英,让他无法参加大会。” 支持傅怀英的高层立刻附和:“没错,小傅总做事一向周到,这次会迟到恐怕另有隐情,我听说昨晚傅大少爷带人去了庄园。” 此言一出,支持傅宴青的高层嗤笑一声。 “上星期还一口一个小傅董,怎么,现在集团股价回升了,就变成傅大少爷了?” “集团出事的时候小傅总去哪儿?” “都说了多少次了,小傅总当时在北美跟进一项重要业务,无暇分身。” “重要业务?在比佛利山庄开躶趴的业务?” “你什么意思?” 两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一方互相攻击后,谁都没办法占上风,都同时看向傅震霄。 “傅董,傅大少爷从未加入过董事会,就算在H国那边做出什么成绩,那也是在H国,国际大环境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这次就算他提升了集团股价,也并不代表他有做董事的能力。” “怀英总有能力,那怎么不见他分管的分公司业务利润提升?” “怀英总负责的都是传统行业,稳定才是傅氏的主色。” “那不如把怀英的所属业务交给宴青,看看到底是怀英能力不行,还是行业利润限制!” “你个老匹夫,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都是傅家的叔叔伯伯辈的,刚开始还能从业务上讲讲,到后来直接演变为互喷唾沫星子。 傅震霄听着两方争吵,黑沉的脸色却渐渐平静下来。 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傅宴青这臭小子还真收服了不少人。 连傅家脾气最臭的老家伙都去支持他了。 吵到最后,内圈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的三叔公一拍桌子。 “行了,吵得老子头都大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能力强不强,把他们扔到非洲新发现的那个矿区基层锻炼一下不就知道了!” “谁能在最短时间内爬上来,谁就有能力入主董事会!”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把两个大少爷叫去挖矿,三叔公您还真是想得出来! 看着傅震霄那铁青的脸色,众人都咽了口唾沫。 砰。 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门重重地砸在墙面上,落下一层灰。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想让我的孙子挖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