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低头看着宁矜柔和的眉眼,心底汹涌的暴戾一点点地沉下来。 骇人的气场还在,却没有刚才那种让周围人如坠地狱的恐慌感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心里对宁矜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谁说他们宁总和傅总是形式婚姻各取所需? 这完全就是双向奔赴好吗! 宁矜顺手拿过旁边办公桌上的消毒湿巾,握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帮他擦干净刚才拧傅娇的手指。 “你也不嫌脏。” 傅宴青深深地盯着她,视线却落在她的右手臂上。 “疼吗?” “有点。” 宁矜老实交代:“但你已经帮我找回场子了。” 傅宴青眼底的戾气终于彻底淡下去,又恢复到原本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也帮我找回我的了。” “那是,谁让我是你老婆呢。” 宁矜笑笑。 老婆两个字准确地抓到了傅宴青的心脏,却不像以前那种疼痛感,反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见傅宴青冷静下来,宁矜彻底松了一口气,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带她去看医生吧。” 两名保镖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看向宁矜的目光满是感激,一边一个,麻利地架着傅娇滚了。 傅宴青也没阻止。 两人之间气氛和谐,偏偏傅震霄不识趣,电话疯狂往李易的手机上打。 宁矜让周围的人各忙各的,环着傅宴青的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她才看向李易手机上锲而不舍的来电显示,问傅宴青。 “傅震霄为什么给李易打电话,不打你的?” “拉黑了。” 男人淡定地吐出三个字,彻底把宁矜逗笑了。 ”你可真行。“ 她忍着笑,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李易,好心开口。 “要不我来接?一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 傅宴青瞥了李易一眼,李易秒懂,直接将电话交到傅宴青手里。 电话接通,傅震霄隐忍着怒气的声音传过来,但比刚才态度要好上不少。 “宴青,娇娇到底是你妹妹,平常在国外被宠得娇纵了些,你应该知道。” 听着这种委曲求全的语调,宁矜不知道傅宴青是什么感受,但她心里莫名不舒服。 对傅宴青动辄叫畜生,喊打喊杀,现在为了傅娇,连脸都拉得下来。 都是为人父亲,仅仅是因为母亲不同,差别就能这么大吗? 傅宴青闻言,也是讽刺一笑。 “您管不住下半身,我就得认亲,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电话那头的傅震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宁矜却没忍住,喷笑一声。 别说,傅宴青这嘴啊,毒却有用。 她正想着,傅宴青已经挂断了电话。 宁矜笑盈盈地看他,心情还不错。 “一起吃饭?” “先处理你的伤口。” 一小时后,宁矜从医院出来,上了傅宴青的车。 而傅娇直到两人的车子离开,才从走廊的拐角处走出来,心里全是怨恨。 她打电话给柳依婷,心里恨得出血。 “妈,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她这个贱女人,凭什么!” 柳依婷听到傅娇的遭遇也是火冒三丈,她从小宠到大的女儿,也是那个贱种能动的? 但她到底比傅娇要稳重,淡淡说。 “对付她,又怎么用得着你出手,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