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也看到了来电显示。 傅震霄。 响铃十二声,自动挂断。 片刻后,宁矜的手机响起,来电的依旧是傅震霄。 “不用接。” 傅宴青的嗓音带着暗哑,低沉而又磁性。 “好。” 宁矜点头,又给傅宴青倒了杯温水。 两人的手机就这么交替响了十多分钟,就在宁矜以为傅震霄终于放弃的时候。 没想到李易的手机却响了。 宁矜:“……还真够执着的。” 傅宴青没发话,李易也不敢接。 在电话挂断的最后一秒,傅宴青拿过手机,接通。 手机一接通,傅震霄冷厉的声音传过来。 即便隔着话筒,都难掩其中压抑的愤怒。 “傅宴青,是谁允许你将订婚改成结婚的?” “她什么身份,也有资格做我傅家长媳?“ “请柬都发到首相府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面对傅震霄的咆哮,傅宴青连眉都没皱一下。 “请柬只是告知,而非征询您的意见。” 傅震霄气得心梗。 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畜生? 对,和她那个倔强的妈一模一样,都是来诛他心的! 傅震霄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退而求其次。 “宴青,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宁矜如果对你忠诚,我也不说什么,但据我所知,她的情感关系很复杂。” “年少时就早恋,跟你订婚期间还同时招惹上谢轻舟、宋致远、荣玉堂。” “听说荣玉堂那小子还和荣家老两口提出要娶她。“ “娶这么一个招蜂引蝶的女人进门,你难道想以后丢尽颜面吗?” 傅宴青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道。 “她足够优秀,自然能让人侧目。” 宁矜微愣,没想到傅宴青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就在昨晚,他还脸黑地警告她离谢轻舟远点。 她还在发愣,傅宴青已经慢条斯理地开口。 “与其关心我的妻子,您不如去查查老来子是不是您亲生的。” 电话那头的傅震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啪的一声摔了电话。 傅宴青慢条斯理地将手机还给李易,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他只觉口干舌燥,还有些头晕。 刚要说话,温热的水已经送到他的唇边。 傅宴青一抬眸,就看到宁矜乌泱泱的双眼,沉静的像一汪山泉。 他心跳乱了下。 见他盯着她不说话,宁矜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又开始发烧了。” 宁矜刚想出去叫医生,李易已经先她一步奔出房门。 “我去叫医生。” 宁矜拿起床头柜旁的退烧贴,撕开,轻手轻脚地给傅宴青贴上去。 冰凉的感觉抚上额头,傅宴青紧拧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没多久医生到了,仔细检查了下。 “是麻醉药还没完全散,我先给他开点退烧药。” 宁矜点头,将药给傅宴青吃下,又扶着他躺下。 床头柜上的冰贴不多了,宁矜刚想给再拿些冰贴来,却被傅宴青攥紧手腕。 “我去给你拿冰贴。” 傅宴青烧迷糊了,嗯了一声,但攥着她的手却没放松,反而将脸往她掌心的方向靠了靠。 也许是觉得她的掌心凉爽,男人的脸贴着她的手掌心,轻轻地蹭了两下。 从宁矜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能看见男人他难得有些凌乱的黑发,配合他蹭掌心的动作…… 就像一只大号的哈士奇…… 宁矜没忍住,拿住手薅了一下他的头发。 傅宴青是真烧得有些上头,居然又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