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茶杯结结实实地砸在傅宴青身上。 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可傅宴青依旧一动不动,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傅老爷子也没想到傅宴青居然连躲都不躲。 茶水砸到傅宴青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可老人家要面子,拉不下脸来查看。 管家和宁矜对视一眼,各司其职,把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拉走。 一进卧室,宁矜拉着傅宴青往浴室跑。 还没等傅宴青反应过来,她已经打开莲蓬头,用冷水冲刚才烫伤的地方。 “你干什么?” 男人低哑的嗓音带着不悦。 “先帮您伤口降温。” “我没事。” 宁矜没理他,抬手就在他刚才被烫伤的地方按了下。 傅宴青没吭声,但身体下意识后缩的反应骗不了人。 “烫伤不及时治疗,以后会留疤,要是您妻子以后看到也会心疼。” “……” 见他没再吭声,宁矜内心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以后谁倒霉做你老婆。 用冷水冲了二十分钟之后,宁矜才去拿了小剪刀,把黏在烫伤位置的衣服剪开。 因为怕烫伤皮肤和衣服粘粘,宁矜的动作尤为小心翼翼。 受伤的位置在胸口,温热的指腹隔着衣衫扫过,就跟只小猫爪子似的。 好像在他的心口挠了一下。 “疼?” 宁矜感觉到他的动静,微微皱眉,起身转头去取药箱,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浴室柜上。 “傅总,我先帮您把衣服剪开,要是疼,您先吃止痛药。” “嗯。” 傅宴青低头看她,女人头顶的发丝十分绵软,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 鸦羽似的睫毛下隐藏着秋水似的双眼,此时正专注地处理着伤口。 额头挂着水珠,衣服也湿了,但却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美得惊心动魄。 “宁矜。” “啊?” 宁矜猛然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深邃得能将她吸进去的眼睛。 两人的距离,呼吸可闻。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 宁矜下意识往后退,傅宴青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 原本距离就近,他这么一揽,他的唇几乎是擦着她的唇过去的。 凉薄的触感一闪而逝,接触过的地方却像是被火烫过,顿时从嘴唇蔓延到脖子根。 “好,好了,傅总。” 宁矜莫名其妙地犯起了口吃,几乎是本能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一阵小跑到门口,又觉得就这样跑掉不太负责,折返回来。 把浴缸里的水放好,低着头嘱咐。 “傅总,冷水浸泡十到二十分钟,这样可以达到降温和止痛的作用。” “家庭医生应该到了,由他再来给您做进一步的检查,看看是否需要送医。” 宁矜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都不带停的。 走出房门的时候,好像依稀听傅宴青说了三个字。 “什么?” 她没听清,回头问傅宴青,男人却已经不再回答,闭目养神。 想到刚才,宁矜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灌了杯冷水。 唇上那股热意才降下去。 宁矜,你清醒一点。 翌日,宁矜在公司忙碌一天。 秘书提醒她晚上还有个饭局。 是一家娱乐公司想要和初心医疗谈合作。 宁矜有些意外。 毕竟现在初心医疗停业整顿,在这个风口浪尖来谈合作,不但胆大,还是雪中送炭。 晚六点,玉兰会所 宁矜提前二十分钟到包间,没想到对方比她还早。 一见她来,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立刻站了起来,朝她微微鞠躬,包间里其他人也齐刷刷地站起来,朝她鞠躬。 “宁总,请上座。” 整齐划一的声音震得宁矜耳麻。 她诧异。 这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