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如梦初醒,抬头对上目光幽深的傅宴青。 ……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在哪儿?她是谁?她在干什么? 她捉什么奸?傅宴青跟谁好和她有关? 宁矜唾弃自己,面容平静,决定岔开这个话题,公式化微笑。 “饭做好了,您没来,我给您送来。” 傅宴青挑眉:“送饭,还兴脱人衣服?” 本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理念,宁矜继续微笑。 她将饭盒放在卧室旁的茶几上,打开盖子,一股子辣油香气飘出来。 “傅总,请用膳。” 傅宴青瞥了眼的满眼辣椒,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菜。 “你先吃。” 宁矜脸僵,微笑:“没下毒。” 傅宴青不说话,只盯着宁矜。 宁矜淡定,反正她能吃辣,当着他的面就吃了一个。 火辣辣顿时从口腔直冲胃部,呛得她差点飙泪。 但她忍住了,夹起一筷子凑到傅宴青嘴边。 “傅总,请。” 傅宴青睨着她辣得通红的嘴,舔了舔唇,刚说话,电话响起。 他接通,电话那头是保安急促的声音。 “傅先生,您让我们带走的小姐突发疾病晕倒了,看上去像是心脏病发!” 傅宴青脸色一沉:“人在哪儿?” “120抬走了,我们不知道她有什么亲人朋友,只能打给您!” 宁矜还没反应过来,傅宴青已经套上西装出了房门。 果断,干脆,连头都没回。 夹着生蚝的筷子还悬在半空,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她觉得自己真是脑子不太清醒,这一天干的都是什么蠢事? 砰! 宁矜将生蚝连盒带筷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出了傅园。 一边走一边打车,偏偏现在正值晚高峰,一辆车都没有。 她穿着高跟鞋在路上走,刚才吞进去的辣椒后劲十足。 呛得她胃里翻滚,眼也有点模糊。 傅宴青,混账东西! 宁矜边走边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些脚痛,索性坐在路旁休息。 “哟,美女,等车啊,要不要跟哥几个喝几杯?” 几个酒疯子凑过来,酒味熏得她想吐,她指了指路灯旁的监控。 “各位大哥,出来喝个酒,没必要进局子。” “哎,还是个小辣椒!放心,好朋友玩一玩,进不了局子!” 宁矜扫了眼四周,她才学格斗,对上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也没胜算。 索性站起身,表示配合。 “行,我就当交个朋友,不强奸,不噶腰子,喝喝酒还行。” 酒疯子乐了:“你这妞有意思,亏不了你!” 晚八点。 傅宴青从医院回傅园,就看到了被扔在垃圾筒里的生蚝。 想到刚才宁矜气鼓鼓的样子,他唇角微勾,抬手拨通电话。 十声,无人接听。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到电梯那次,他皱眉,立刻拨通另一个号码。 “林妈,宁矜回去了吗?” “没有啊,大小姐不是去您那儿了吗?” 挂断电话,傅宴青又给宁矜拨过去,这一次,居然接通了。 他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出完,就听到轻佻男声从电话里传来。 “美女,快摸呀!” “急什么,你们不脱,我怎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