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军狂妄地盯着叶枭,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想先探明叶枭的身份再下手,免得得罪了什么招惹不起的存在。
叶枭的神色轻淡道,“我的名号,你还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旧厂街的百姓,我罩了。你要是再找他们麻烦,那就是找我的麻烦。”
“你算个屁啊!”
武杰在旁边不屑大骂,比二哥武军还嚣张道,“二哥,跟他啰嗦什么,直接打死算了。”
叶枭冷笑着上前一步,“你们兄弟杀过人吗?”
地痞和杀手不同,地痞是有产阶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杀人的,尤其是当众杀人。
武军抬枪大骂,“站住,再往前一步,老子就打死你!”
叶枭逼近他道,“行啊!你开枪吧!打死我,你也被抓紧去毙了。你的家产,全部归你三弟所有。你的老婆和孩子,估计也得拜托这位小叔子照顾。我想,他肯定是希望你开枪的。”
“你少他娘的挑拨离间!”
武杰神色一变,没想到叶枭竟然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从二哥手里夺过猎枪,竭力证明起了自己的清白,对准了叶枭道,“那好,老子打死你,老子进去坐!”
他猛地压低枪管,砰的一声,开了一枪。
上百颗铁砂从枪管喷出,冒出一道火星,打得地面的水泥地都尘土四溅。
他没对准要害,只要不死人,靠着他们大哥上下疏通,这件事情也能轻松摆平。
“杀人了,杀人了!”
“出人命了啊!”
“武家兄弟杀人了啊!”
围观的人群吓得纷纷捂住了眼睛,以为叶枭要被打成筛子。
谁知道,他却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叶枭的手心张开,一颗颗铁砂滑落在了地上,好像绿豆一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在地上溅起。
“这,这……”
武军兄弟两个和后面的一群小弟全部看傻了眼。
徒手接子弹?
而且还是霰弹?
叶枭轻笑道,“武二公子,你手里拿的是玩具枪吗?”
武杰脑袋冒汗,看向二哥。
武军又气又急,一声喝骂,“砍死他!”
枪打不死,他不信,这么多人砍不死叶枭。
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再考虑什么人命不人命了。
要是压不住叶枭,以后他们兄弟也别想在这片混了。
“砍死他!”
一群流氓咆哮着冲了上去,手里面的大刀,铁棍,尖刺纷纷抡起。
好像一群饿狼扑向了绵羊,光是这气势,吓得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心惊胆颤。
叶枭突然伸手一撒,好像播种一样,挥手抛洒一圈。
手里的铁砂一颗颗打飞了出去,啪啪啪从这些流氓的大腿上,膝盖上,小腿上打穿了过去。
二三十个流氓惨叫一声,一圈圈扑倒在了叶枭的面前。
铁砂撕开了他们的皮肉,在里面钻出了一个空腔窟窿,把里面的血肉搅碎后从另一边钻了出去。
场面一阵惨烈,鲜血洒地,痛苦的嚎叫声传遍整条街道。
卧槽!
“这小子不是普通人!”
武军和武杰两兄弟皆是怔在了原地,完全被叶枭给吓到了。
武杰冲着身旁的武馆师傅问道,“刘师傅,你有把握赢他吗?”
“我试试!”
刘师傅走了出去,此刻动不动手已经由不得他。
他是武杰名下武馆的坐馆,还是武校的坐镇师傅。
平时他只管分红,并不出力。
此时他要退却,怎么都说不过去。
刘师傅示意后面的武馆弟子,把倒在地上的流氓全部抬走,为他和叶枭清理出一片空地。
他抬手冲着叶枭示意道,“在下刘泰安,镇东武馆的总教头,还请赐教。”
叶枭问道,“习武之人,向来讲究侠义心肠,替天行道。刘教头为何要跟着这些流氓胡作非为,欺压良善?”
刘泰安不屑笑道,“小友唱的是哪年的经?现在这个社会,人皆以追名逐利为主,谁还讲什么侠义心肠?你看看你守护的这些人,你在前面为他们拼命,他们对你可有半分的真心?不过是卖卖嘴皮子,叫你一声英雄而已,你又何必傻乎乎地为他们出头呢?”
叶枭道,“照你所说,世事混浊,我们就要一起跟着沉沦吗?”
刘泰安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现在的武夫早已没有了用武之地,不过是仗着拳头混口饭而已,还谈什么侠义?我要是讲侠义,我现在还得在街头卖艺,苦哈哈地央求这些人施舍一个铜板。你同情这些弱者,那个时候我忍饥挨饿,怎么没有人来同情我呢?”
叶枭道,“所以,这便是你作恶的理由?”
“不够吗?”
刘泰安看着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