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曲鹤行,就是曲家湾那个曲家,原来县衙都是人家的地,后来曲鹤行把地契送到了县衙,算是松江府数得上号的大户人家了,仅次于松江孙氏了,家里光是二桅船就三百多条,三桅船八十多条,去年买了两艘五桅过洋船。”
“曲鹤行是曲道成的爷爷。”
李佑恭简单的理了下其中的关系,愣愣的说道:“不是,那曲鹤行骂他孙子是龟孙,那他是什么?”
“气急了有点口不择言。”阎士选笑着说道:“曲鹤行就是那种老顽固,脾气也差,海禁时候,就下海讨生活了。”
一个眼眶深陷的男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但看这气色,有点命不久矣,还不如曲鹤行好。
“爷爷!你要做什么!我就是出来玩。”曲道成大声的问道。
曲鹤行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闭着眼睛,大手一挥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给我打!打死了衙门问起来算我的!”
“爷爷,你就我这一个孙子啊!”曲道成吓傻了,他毫不怀疑,他爷爷真的要打死他!
曲鹤行能带着曲家在开海事中,啃下这么大一块肉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然说到做到。
“没事,你爹还有三个私生子,就是再丢人现眼,也没你这么丢人的!给我打!”曲鹤行从旁边家丁手里,夺过了拳头粗的木棒,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