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怕死,苌玥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道:“平安符多了也是无用,反正你听我的好好呆在家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周宛吟只好妥协道,因为她还是相信苌玥的。 不过,说起平安符,苌玥差点忘记了先前周云怡送给亦玄那个有问题的平安符。 她立时看向亦玄的腰间,那个平安符还在他腰上别着。 察觉到她的目光,亦玄刚要把那个平安符取下,就听外头响起了周振天的声音:“淮安,宛吟怎么样了?” 周淮安找来十几个家丁守在外面,弄这么大的阵杖,自然是惊动了周振天,而且他还听下人禀告,说是太子殿下来了府上,所以周振天便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赶过来瞧瞧。 一听到周振天的声音,方才还气呼呼的周宛吟立刻变成了那副病娇的模样,浑身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周淮安这才去将门打开:“父亲安心,小妹已经无事了。” 周振天还是很不放心,大步迈进屋子,先向亦玄行了礼,然后径直走到床边,关切地问周宛吟:“身子如何了?” 周宛吟一副娇弱的模样,柔声应道:“让父亲忧心了,宛吟只不过是老毛病复发了而已,并无大碍。” 周振天又不是傻子,外头弄这么大阵杖,他岂会相信周宛吟只是旧疾复发,但他没有多言,而是握起周宛吟的手,确实没有先前那么凉了。 “既然已无大碍,那就好生休养。”周振天对她嘱咐完,便起身行至亦玄跟关,俯身道:“殿下难得来一趟府上,老臣这就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小菜,殿下便和苌玥公一同留下吃个便饭再走吧。” 亦玄没有那个打算留下来陪周振天寒暄,便道:“多谢舅父好意,本太子是特地来接阿玥的,宫里还有一堆奏折要批阅,本太子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周振天开口,亦玄就拉起苌玥大步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周振天那双幽黑的眼瞬间变得阴沉,其实他也不过是跟亦玄客套罢了,这些年他和亦玄表面和睦,背地里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所以亦玄不想留下来跟他寒暄,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苌玥跟着亦玄出了周府,坐上了马车,她这才对他说道:“周振天留你吃饭,你却不给面子,就不怕他对你怀恨在心?” 亦玄靠在马车上,漫不经心地道:“你以为舅父当真要留我吃饭?” 苌玥这才回过神,原来周振天竟是在假客套。 这时,亦玄把腰间那个平安符取了下来,倾身靠近苌玥,低沉的声音对她质问道:“你明知道这个平安符有问题,还从周云怡手中抢过来塞到我腰间,就不怕我当真着了她的道?” 苌玥冲他一笑,把他手中的平安符拿了过来,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些小技两罢了,我将它塞到你腰间时就已经破了它上的术。” 闻言,亦玄剑眉微沉:“平安符上还能施加咒术?” 苌玥点头,向他解释道:“也算不上什么厉害咒术,是周云怡在这平安符里加了红鸾香和她的发丝而已。” 所谓红鸾香,就是一种可让人动情的香料,周云怡用这种香料加在朱砂里制了这道符,又在符里藏了她的发丝,还加了催.情的咒术。 若是有人带上了她的这个平安符,就会被符里的红鸾香迷惑心智,且此人满脑子都会想着她,然后就会去找她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因此,周云怡特地送这符给亦玄,为的就是想和亦玄生米煮成熟饭罢了。 而苌玥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这符里的玄机,是因为以前在南国皇宫里,那些个妃嫔为了得她父皇的临幸,经常来找她帮忙,她出于无奈,就给她们每人送了个红鸾符。 以至于后来她父皇发了怒,禁止皇宫里再出现红鸾香。 所以,她周云怡玩的这些小把戏,都是苌玥玩剩下的而已。 听完苌玥所说,亦玄不禁扶了扶额。 原以为三年前周皇后打发了周云怡后,周云怡便对他没了这心思,却不想还用上了歪门邪道。 不过,这红鸾香听起来倒很有意思,于是亦玄便将苌玥拉进怀里,调侃她道:“那阿玥何时也送我一道红鸾符?” 苌玥赶紧从他怀里挣开,瞪着他没好气地道:“我疯了才送你这种符。” 她要是送了他这符,那他岂不是要找她做那种事。 一想到那个画面,苌玥的脸瞬间羞红到了耳根子。 见她的双颊突然就变红了,亦玄再次俯首贴近她,故意放低了声音,轻轻问她道:“阿玥阴这么红,可是想到了不该想的?”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额头还几乎快与她贴上了,苌玥那颗心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