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元琛掐她时确实用足了劲,只见她的下巴都有些淤青了。 亦玄看着她下巴上的伤,俊脸瞬间变得幽深,若元琛不是他弟弟,他早在冷宫就一剑将元琛给砍了,哪还会留元琛一条命在。 他又换了祛血化淤的药糕,轻轻地为她抹在下巴上。 苌玥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他为自己抹着药,他幽深的脸上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眸中此刻只有她。 “你轻点抹药,疼……” 其实亦玄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苌玥看他如此专注,便忍不住又故意撒了娇。 “阿玥乖,一会就不疼了。” 亦玄柔声哄着她,还替她吹了吹下巴。 一时之间,苌玥觉得心里暖暖的。 以前在南国时,苌玥也经常在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师父师兄面前撒娇,他们也都宠着她,她便习以为常了。 可如今在亦玄面前撒娇,看到他紧张她,她便觉得特别欢喜。 一抹浅笑,不由自主地在苌玥唇角溢开。 察觉到她在笑,亦玄缓缓抬头,看着她的笑颜,只觉得心跳瞬间快了些,他将头微微往前凑去,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无比温柔地问她:“阿玥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吻,让苌玥一下子就羞的脸都红了,明明是她自己先撒的娇,此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如今的她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抗拒他的吻了,所以也没骂他占她便宜,而是继续将撒娇贯彻到底,又将自己的右手腕递到他跟前:“手上的伤还疼!” 亦玄又岂会不知道她是在故意撒娇,可她受伤是事实,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宠着的。 他便将她手上刚包扎好的布条解开,重新为她上药。 两人在殿内你浓我浓的情景,自然让一直偷偷站在窗户边的盛尧都看见了。 他满腔醋意,恨不得给苌玥上药的那人是他自己。 可转念一想,苌玥如今平安无事就好,而且亦玄看上去是真心待她的,他又何必缠着她不放,让她徒增烦恼呢。 这般想着,盛尧也就释怀了,只要此生苌玥能过得幸福,她与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他便不打算进去打扰苌玥了,而是转身离开,回了他暂住的寝宫。 其实苌玥和亦玄都是知道盛尧在外面的。 亦玄故意让晏北放了盛尧进来,就是想借机告诉盛尧,苌玥是他的女人,让盛尧不可有非份之想。 苌玥自然明白亦玄的心思,因此她才在亦玄面前撒娇,好让盛尧对她彻底死心,毕竟他们两此生根本就无可能,她不能耽误了盛尧日后的姻缘。 这厢亦玄刚为苌玥处理好所有伤口,晏北就进来禀告:“殿下,皇上和荣贵妃来了,已经在正殿等着殿下。” 既然都来了,那就在今晚将元琛的事彻底解决。 亦玄便带着苌玥一起前往了正殿。 此时荣贵妃满脸焦急之色,一看到亦玄进来,她立刻冲了上前,怒声质问:“太子为何要将琛王关在东宫,他可是你的弟弟!” 弘德也道:“太子,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元琛向来兄友弟恭,为何今日你却突然将元琛囚禁?” 面对他们两人的质问,亦玄也没打算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地对弘德说道:“琛王对裴元书和苌玥下蛊,还意图谋害儿臣。” 闻言,弘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因为在他眼中,元琛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从小到大,元琛不争不抢,为人低调,在宫里与众多兄弟姐妹相处融洽。 正是这么一个性格温顺的人,岂会谋害太子? 弘德正想问亦玄是不是弄错了,却听荣贵妃指着亦玄怒骂:“你想除掉我的琛儿就直说,又何必冤枉他给裴元书和苌玥下了蛊,他自幼在宫里长大,哪曾学过蛊术!” 荣贵妃道出了重点,弘德也疑惑地问道:“太子,你可查清楚了,元琛真的会蛊术吗?” 要证明元琛是否会蛊术,自然要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方才回东宫时,亦玄便让赤宵立刻前去琛王府。 养蛊之人,屋内都会有蛊盅和各种蛊虫,而赤宵正好在元琛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些。 因此,面对弘德的疑问,亦玄便让晏北将东西都带了进来。 从元琛屋中搜出的,足足有十个蛊盅,里面都装着各种各样的蛊虫。 晏北将蛊盅拿进来后,还将它们的盖子打开,当看到里面蠕动的小虫子时,苌玥下意识地就躲到了亦玄身后。 亦玄也倾身拦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去看那些恶心的虫子。 荣贵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