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有不怕虫的那一天。 “晚上父皇要设宴替盛尧接风洗尘,阿玥先好好休息,一会我来接你一同前往宴席。”亦玄说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便转身离去了。 苌玥见他把避蛊铃带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皇帝要为盛尧办接风宴,那就说明亦玄已经处理好了大理寺的事情,还让盛尧以西蜀国王世子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留在北国皇城。 她倒是有些佩服亦玄的谋略了。 由于弘德心情大好,便将接风宴安排在了御花园,还特地准许朝中大臣携带家眷入宫,一起见证北国和西蜀中的友好邦交。 苌玥在巧思和冬末的伺候下沐浴更了衣,毕竟是宫宴,她不能像往日那般穿得随意,便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翻。 本来亦玄是要等她一道去御花园的,可弘德却派人过来将亦玄叫走了,苌玥只好独自带着巧思和冬末前去参加宫宴。 盛尧一早就到了御花园,只为能够早点见到苌玥,但他身为西蜀国王世子,一到御花园便被北国的那些个大臣围住,让他讲讲西蜀国的风土人情。 盛尧才没心思应付他们,所以当他看到苌玥出现在御花园时,就立刻将那些大臣打发了,满是欢喜地跑向了苌玥。 “苌玥公主,我等你好久了。”盛尧开心地向苌玥打了招呼。 苌玥一看到他,顿时就想到了方才那只避蛊铃,便对他质问道:“你明知我怕虫,还送我一只避蛊铃,是不是故意的?” 盛尧立刻做出一副冤枉的神情,替自己辩解道:“我也是想保护公主,才将避蛊铃送给你的。” 眼下皇城里那个会用蛊术的人还没有揪出来,而且他随时都会再出手害人,盛尧担心苌玥会有危险,才做避虫蛊给她的。 听完盛尧的解释,苌玥知道是自己错怪他了,但她还是无法接受那些虫子,便只能对盛尧道:“多谢你的好意,但那避蛊铃我不能要,回头我便还给你。” 盛尧想告诉她那只避蛊虫不会伤害她,可话还未说出口,便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弘德一来到御花园,大臣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等弘德坐下后,他们也都各自入了座。 本以为亦玄会跟着弘德一起,可苌玥并未看到亦玄,直到弘德宣布宫宴正式开始,她也未见到亦玄出现,就连晏北也不见踪影。 苌玥很想找个人问问,可放眼望去,在座的除了盛尧,她就只认识周振天和周淮宁了。 想必裴元书和刘千名因为今日才洗清了罪名,便没有进宫参加宫宴。 苌玥找不到熟识的人打听,便只好差冬末去看看亦玄究竟在哪,毕竟这么重要的宫宴,他身为太子,又岂能不出席。 所谓宫宴,除了聊些朝政上的事,便是北国与西蜀国的邦交,聊完这些,弘德又让人安排了歌舞表演。 苌玥对这些都无兴趣,而且冬末离开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回来,苌玥便有些坐不住了。 趁着众人都在观赏歌舞表演,无人注意到她,苌玥便悄悄起了身离去。 可走了一会,她又不知该去何处寻亦玄。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巧思突然说道:“公主你看,那不是骄阳公主吗!” 苌玥闻言,顺着巧思所指的方向,只见前方的湖中亭里所站的女子,正是骄阳。 可骄阳不是还在南华寺陪周皇后礼佛吗,她是何时回的宫? 苌玥满是疑惑,却见骄阳突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湖中! 眼下所有的宫人都在宫宴那边伺候,湖这边根本就没有人,苌玥见状,只好快速跑过去,想将骄阳从水里救出来。 不仅是因为这湖的古怪还未解开,而且方才苌玥见骄阳跳湖时,就如同被操纵的木偶般,没有任何表情。 果然,苌玥跑进湖心亭后,便见着骄阳在水里没有丝毫挣扎,整个人神情呆滞地就往水底沉,而且她还清楚的看到,水里竟有无数双鬼手抓着骄阳的腿,在把骄阳往湖底拽。 苌玥来不急多想,快速祭出几个小纸人,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将小纸人飞向骄阳。 那些个小纸人瞬间附在了骄阳身上,让她的身体不再往下沉。 与此同时,苌玥咬破手指,以血隔空画了道符咒将湖里的那些鬼手击散,随后,她以手结印,附在骄阳身上的小纸人便如同活了一般,猛地把骄阳从湖里带了上来,落在了亭中。 “骄阳!”苌玥见骄阳陷入了昏迷,赶紧拍了拍骄阳的脸,想将她叫醒。 可骄阳却并无反应,苌玥想到骄阳方才的呆滞,便立刻在骄阳身上查看起来,不稍一会,她就在骄阳的衣服后襟中翻出了一张控魂符! 难怪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