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了那两名侍卫面前。 亦玄目光冷冽地看着他们,沉声道:“一个冤枉大理寺少卿饮酒疯魔,一个冤枉刑部侍郎私放罪犯,陆名修,依我北国律例,该怎么罚他们二人?” 陆名修审案众多,又岂会看不出这两人确实是做的伪证,当即便道:“回太子殿下,冤枉朝庭命官,当处以极刑,五马分尸。” 这两名侍卫立刻吓得匍匐在亦玄的脚下,即害怕又颤抖地说:“太子殿下饶命,我们也只是受人指使,听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当庭哗然。 亦玄冷声道:“那你们说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只要你们肯说实话,本太子留你们一命!” 一听有命可活,那名大理寺的侍卫立刻跳将而起,指着坐在陆名修身旁的元琛就道:“是琛王让我们这么做的,他抓了我们的家眷,我们若是不听他的话行事,他就会杀了我们的亲人!” 突然就被指控,元琛一脸无辜地瞪大了双眼,他急忙起了身,指着侍卫喝道:“休要胡言,本王根本不认识你!” 侍卫却不理会琛王,而是又跪着爬到亦玄脚下,拼命求饶:“太子殿下,我们确实是受琛王指使,他一直眼馋您的太子之位,便做了这次的谋划除掉裴大人和陆大人,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就如同断了左右臂,在朝中孤掌难鸣,琛王便有机会对您取而代之!” 他的这番话,和亦玄的猜测不谋而合。 元琛何其无辜,他明明是来陪审的,怎么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他赶紧向亦玄解释:“皇兄,他完全是一派胡言,我不认识他,更没有做过他所说的这些谋划。” 亦玄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元琛,随后道:“他们所言是否属实,本太子自有法子查证。” 说罢,亦玄便让晏北将两名侍卫和那个菜农一并带了下去。 陆名修眼看着亦玄发号了施令,他这个主审官却是不敢有任何言语,毕竟这案子审着审着琛王又成了嫌疑犯。 纵使他这个监.察院史是皇上亲命的,也不敢当庭审问琛王殿下啊。 陆名修只好走到亦玄跟前,小谨慎地问道:“太子殿下,眼下这案子该如何断?” 亦玄拧眉,冷眼看着他:“如何断案还需本太子教你?” 如此冷厉的眼神,吓得陆名修顿时冒出了些许冷汗,他连忙当庭宣判:“裴大人和陆大人即已证实是被冤枉,便当庭释放。” 说罢,他又对亦玄道:“下官一定尽快拟好结案文书送去给太子殿下过目。” 亦玄这才缓了神色,莞尔道:“甚好。” 陆名修顿时如释重负,松了口大气,幸好他向来会察颜观色,不然因此案得罪了太子殿下,日后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结了案,陆名修便派了人将裴元书与陆千名送回了大理寺和刑部。 亦玄也做势要走,元琛却走过来拦在了他跟前,解释道:“皇兄,此事真的与我无关。” 亦玄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并无撒谎和掩释的痕迹,便道:“若是真与琛王无关,本太子自会查明真相还琛王一个清白,不过在此之间,还请琛王安心呆在琛王府,莫要出行。” 言外之意,就是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元琛得禁足在琛王府内。 元琛也不想自己背上谋害朝庭命官的罪名,只好神色难安地应道:“臣弟知道了,还望皇兄尽早查明真相。” 亦玄颔首,便在苌玥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在外面围观还未散开的百姓见了太子出来,全都自动退到一旁。 上了马车,苌玥这才小声地问亦玄:“你早料到今日会有人指证琛王,所以才让琛王来陪审?” 亦玄莞尔一笑,伸出手指在苌玥额间轻点了一下,宠溺地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阿玥。” 他之所以料定了会有人指证琛王,是因为先前赤影卫跟着的那个鬼祟之人进了琛王府。 此举看似是琛王故意派人去打探大理寺的消息,实则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那人进了琛王府后,琛王府却没有任何动静。 若给裴元书下蛊一事真是元琛所为,他派的探子回了府,他必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比如派杀手去埋伏他们,让他们救不了裴元书。 可赤影卫盯了琛王府一夜,也没发现琛王府里有半点动静。 所以那些杀手不是元琛派的,裴元书的蛊也不是元琛下的,至于那个鬼祟之人之所以会进琛王府,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他们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元琛做的。 不得不说那个暗中谋划之人下了一步好棋,可是百密也有一疏,他没料到赤影卫会在琛王府守了一夜。 苌玥若有所思地道:“那你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