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这人虽仗着圣宠嚣张跋扈,但她确实没多少心眼和算计,脑子也没有别人转的快,听了苌玥这样说,她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愤愤地问:“你什么意思?” 苌玥也不急着点透,而是走到右侧的椅子上坐下,并用眼神示意荣贵妃也一同入座。 荣贵妃纵使再没耐心,这罪没赔成,她也不好耍了性子离去,便只好坐在了苌玥身旁。 苌玥吩咐冬末端了茶水过来,待饮了一口茶后,才缓缓对荣贵妃道:“敢问贵妃,昨儿个为何要挑临近正午,日头正盛之时前往内务府?” 按理说,荣贵妃身骄体贵,如此热的天应该呆在寝宫里歇息才对。 一提起昨日,荣贵妃心头的愤恨又多了几分,她咬着牙道:“还不是魏忠那个狗奴才,说是内务府新进了一批江南上贡的蚕丝锻和上等珠宝玉器,让本宫先去挑挑,本宫想着有好东西自然不能先进了昭华宫,所以才去了内务府。” 苌玥闻言,冷笑道:“娘娘不防好好想想,魏忠若是真的想孝敬你,有了好东西自然是要为你留着,又何需在日头正盛之时,让娘娘跑这一趟。” 荣贵妃纵使再笨,苌玥话都点到这个份了,她也该明白一些了。 “你是说,魏忠这狗奴才故意引我到内务府,然后与你的丫环碰上?” 见荣贵妃总算是开了窍,苌玥道:“不然呢,我初来北国,在这宫内人生地不熟,又岂会大中午的让我家丫环去内务府。” “好他个狗奴才,居然算计到本宫头上了,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指使的他!”荣贵妃知晓了事情的原委,顿时怒不可遏,起了身就要往外走,准备去找魏忠算账。 苌玥伸手拦住了她,虽说荣贵妃让人将巧思打得只剩了一口气,但她也让荣贵妃在日头下暴晒了两个时辰,算是扯平。 因此,苌玥好心提醒荣贵妃道:“娘娘怀里这只猫并非凡品,可得好好养着,切不可离身。” 此时荣贵妃只想着找魏忠算账,根本没把苌玥的话放在心上,便带着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东宫。 亦玄从旁侧走了出来,方才苌玥和荣贵妃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你故意提点荣贵妃,是想让她去昭华宫找母后麻烦?” 苌玥若有所思地道:“昭华宫内的邪物,我多少有了些眉目,荣贵妃怀里那只猫,或是正是我们引出邪物的关键。” 方才她净身时,顺便将昨晚收在镯子里的那缕邪气放出来研究了一番。 那缕邪气浑浊不堪,还带着一丝难闻的臭味,苌玥便对那邪物有了大概的猜测。 而且昨晚在昭华宫时,那邪物十分狡猾,苌玥若想用太极八卦印将其困住收伏,怕是有些困难。 苌玥便打起了荣贵妃那只猫的主意。 昨天第一次见那只白猫,苌玥就看出它是一只灵猫,它双眼穿通透,浑身灵气斐然。 而且猫类天性敏捷,动作迅猛,就算那只邪物再狡猾,也未必是灵猫的对手。 这厢荣贵妃离开东宫后,就直奔了内务府。 她命人将魏忠绑到烈日下毒打了一顿,魏忠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自己这条命,便如实交待了周皇后让他引荣贵妃和巧思一同来内务府的经过。 一听魏忠是受了周皇后指使,荣贵妃也顾不得去找皇上撑腰了,而是带着一众宫婢,直接闯进了昭华宫。 据亦玄派去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得知,荣贵妃一进昭华宫就大闹了一场,而且她的猫还伤了周皇后。 周院正亲自去给周皇后看过了,说是伤的有些严重,需得卧床修养数日才能好。 而荣贵妃大闹昭华宫导致周皇后受伤,居然也惹恼了皇上,被皇上罚关一个月的禁闭,这还是荣贵妃入宫以来,第一次被皇上惩罚。 毕竟现在的周家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日中天,皇上顾忌周家,自会对荣贵妃小施惩戒。 这些都在苌玥的预料之中。 周皇后受了伤,苌玥便又能假借探望之名,光明正大的前往昭华宫了。 这次去昭华宫,苌玥并未与周皇后起任何冲突,因为他们去的时候周皇后刚服了药睡下。 如此倒也方便苌玥行事。 她让亦玄屏退了寝殿里的所有下人,然后走到周皇后的床边,将周皇后那只被白猫抓伤的右手拿起。 虽说伤口已被周院正亲自包扎好了,但整个包扎的白布上,隐约萦绕着一股黑气。 苌玥小心翼翼地将白布拆开,周皇后的伤口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只见伤口已经发黑,看着有些惨人。 亦玄见状,疑惑地问她:“你不是说那白猫有灵气吗,为何被它所伤,母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