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你拿我当什么?” 秦朗听完她说的话,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 令狐棠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 秦朗冷笑一声,伸手挑起她的下颌: “上次要闯翼王府孤纵了你一次,这次你要出京?” 他笑意中嘲讽渐浓,“你下次是不是要让孤把这天捅破了,让你当当皇帝?” 令狐棠避无可避,只能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讨好的捏了捏掌中紧握他的那只手: “我保证,就这一次,好殿下你就答应雀儿嘛。” “呵,孤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秦朗冷哼一声,松开她的下颌:“让你现在觉得有事求孤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令狐棠眨眨眼,心里还没想到秦朗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他站起身来。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秦朗伸手将她拽下马车,令狐棠强忍着腿疼,也只能咬牙跟着。 唧唧喳喳的鸟鸣声传来,令狐棠抬眸看去,这才发现红螺寺别一番光景。 葱郁的树木错落的红绳,升腾的香火伴随着啾啾鸟鸣声,空气中充斥着令人心安的焚香气息,然而令狐棠很快意识到令她心安的恐怕不是这焚香,而是秦朗身上常年染着的清浅木质香气。 她还记得与他共眠那一夜,她重生以来前所未有的睡了个好觉。 唯独令人奇怪的是此处看来应该是十分热闹的地方,可偏偏今日这里除了他们竟一个香客都没有。 令狐棠沉默的跟着秦朗,眨眼间一处古朴佛堂近在眼前。 跨入佛堂,压迫感接踵而至,让人察觉自己渺小。 宝相庄严的佛像高坐其上,目光悲悯的俯瞰着入门的香客,处处充满佛堂的庄严气息。 “跪下。” 站在佛像下令狐棠闻言一愣,上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咳,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她面露为难之色:“殿下,这……这可是佛堂,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秦朗挑眉看她。 令狐棠眨眨眼,想起方才他的话,试图从秦朗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是让她……不动嘴,动手?在佛堂??? 眼看着秦朗没有让步的意思,她只能认命的轻叹一声,强忍着剧痛跪下,顺着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去扯秦朗的腰带。 她暗暗深吸口气,说服自己更羞耻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孰料柔荑刚刚握住他腰带,却被他忽的一伸手握住手腕。 “你……” 他愣了愣,低头撞见她脸颊上两抹红霞才反应过来,竟没忍住轻嗤一声抬手重重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 他说着,捏起她下颌迫使她仰首看他: “避火图?” 令狐棠一愣,只觉得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了。 丢人就罢了,竟还丢到佛祖面前了!令狐棠羞愤欲死。 “还……还不是……” 令狐棠紧咬下唇,羞愧的快要说不出话。 要不是他方才意味不明的暗示,她能这样吗!都说伴君如伴虎,没想到这太子也不好伺候! “还不是什么?看来雀儿居然喜欢在这种地方?倒是孤见识短了。” 令狐棠:“……”求你快闭嘴吧!她已经够后悔了。 秦朗见她羞得恨不得钻进供桌觉柔和了几分。 眼看着他的衣摆拂过眼前,令狐棠没由来的长松口气,然而冷静下来她才注意到双膝下的蒲团竟别有洞天。 冰冰凉凉的触感丝丝缕缕缠绕而上,原本的剧痛瞬间缓和了许多,她瞪大了眸子露出惊喜之色,看着面前尚未完全燃烧的半截香头,令狐棠这才想起来。 秦朗身为大秦佛子,每年总有那么几日要上山潜心礼佛。 看样子他这大抵听见了什么风声,所以专程下山去寻她? “想什么呢?” 令狐棠眨眨眼,忽然觉得秦朗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孰料迎着令狐棠亮闪闪的眸光,秦朗竟大摇大摆的拖过一把椅子来在她身前落座,紧接着从袖中抽出一本经书扔在令狐棠面前。 “既然你耽误了孤的大事,这后果理应你来承担。” 令狐棠捡起佛经,这才注意到香案前竟还有一盘子玉佩钗环等各种名贵器物,秦朗的低沉嗓音传来: “孤奉命礼佛,这些是宫里娘娘们求子的贡品,你一样一样摆上去,照着把佛经念一遍。” 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