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心里从希望到失望,用了不过短短三天。 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运动运动消食,不时还能看见隔壁的‘宠物’来串门,令狐棠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看着小窗外的天光明明灭灭,令狐棠这才意识到秦朗似乎只是玩了一场游戏,却丝毫不在意游戏中她的死活。 而今天开始,似乎命运的齿轮终于重新转动起来。 “新来那个,起来,有人要见你!” 牢门被棍子敲响,令狐棠撑起身子挑挑眉,便见一袭浅蓝色长衫的楚然缓步而来,温润的冲狱卒大姐行了个礼,不动声色的将金叶子塞入她手,这才看向令狐棠。 “小姐。” 令狐棠轻笑一声,“怎么忽然想起来见我了?” 她话语中淡淡的揶揄,引得楚然耳根一红。 他知道自己之前一直存着只要令狐棠出事正好把她撇开的想法,但如今这种想法不知为何有了微妙的改变,他沉默的抿唇看向她,手中一个精巧的小匣子推了进来。 打开,里面是一面巴掌大小的精致铜镜,梳篦。 瓶子很小,装的不多,令狐棠打开轻嗅,其中一瓶是风寒药,另一个竟然是麻沸丸。 红色的小药丸在莹白的掌心微微泛着光,倒像是成色极佳的玛瑙珠子。 止痛的东西在大理寺的地牢里,应该值不少钱。 “这些说不定你用的上。” 他说着,令狐棠并不回话,楚然沉默片刻轻叹一声: “抱歉,我来晚了。” 令狐棠下狱这件事其实闹得不大,甚至楚然都是第二次去将军府扑了空才知道的。 令狐棠似乎没想到楚然竟能说出这样的话,闻言只是轻笑一声: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把我抓进来的。” 令狐棠眸中依旧平静,似乎不准备就这个话题深聊,只是问了问楚然准备去西南虎口县的时间便打发他赶紧离开。 地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观光啊。 池西宁这两天被隔壁牢房不知名的大姐收拾服帖了,终于能管好那张破嘴,只是楚然前脚刚走,她却双手环胸不满的冷哼一声: “令狐棠,你还真是艳福不浅,都进来了还有俊俏公子能来看你。” 令狐棠并不否认,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笑着看向池西宁: “你信不信今天还能来两个?” “哈,你骗鬼呢!你家那是什么重罪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目光扫过她收在草垛里的盒子,气不打一处来。 令狐棠挑眉,没等再说话,狱卒竟去而复返。 “新来的,有人要见你。” 池西宁:“……” 说话间又来了一名狱卒站在牢门前,这一刻令狐棠抬头,一见是他却眨眨眼愣仲半晌。 常烜蹲下身,隔着牢笼蹙眉看她: “小阿棠,还习惯吗?” 令狐棠挑眉,眼神似乎在说大哥你认真的吗,谁能习惯啊! 常烜说着也回过神来,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 “西宁郡公审过了,没什么问题,估计这两天会有人来审你,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 令狐棠闻言挑眉,墨清河审过了? 既然常烜还能进来传递消息,料想是没什么问题。 毕竟墨清河身为军中将领,虽然在漠北赫赫有名,但京城恐怕还真没几个人认识。 听到这个消息令狐棠像是吃了定心丸,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见她长松一口气的表情,常烜心里清楚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终于松口气看向她。 “你和……究竟是怎么回事。” 令狐棠轻叹,不是不相信常烜,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不论是对墨清河还是对她。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 常烜洗耳恭听,令狐棠却苦笑一声: “要不就别说了。”她说着凑近牢门在他耳畔小声道:“反正你放心吧,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绝对没做对不起大秦的事情。” 常烜挑眉,听她这样说不管几分真假,终究是信了。 令狐棠从没骗过他们,他点点头轻叹一声看向她,满眼复杂之色。 常烜心里清楚事到如今令狐棠要面对的远远不止如此,但终究两人如今身份悬殊不好明面上来往,免得皇帝猜忌他们武将勾连。 倒头来还是令狐棠下了逐客令,常烜才满是无奈的转身离开。 池西宁扁着嘴瞪着令狐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