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秦朗喘着粗气,眯起眼,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一个女人正骑在自己身上…… 他默默地想,一个个真是胆子够大,敢来老虎嘴上拔毛,真忘了上一个是怎么被他踢出东宫的了? 孰料这次令狐棠的反应截然不同,她撇了撇嘴,单手撑着他胸膛看他。 “太子殿下,你要是病死了高兴的人就太多了,你确定要我滚出去?” 秦朗皱着眉,感觉到她柔软的长发落在脸上,簌簌的痒。 那香气……隐约有几分令人安心的熟悉。 “你是谁……” 秦朗面具下的眉梢紧蹙,试图努力看清面前的女人,却终究是徒劳。 “跟你睡过的女人呗。” 令狐棠不觉得这时候她说令狐棠能有什么作用,这位病起来六亲不认,指不定心里还装着什么白月光,一会把她打断腿丢出东宫那可得不偿失。 “你放屁……” 秦朗病得不轻,令狐棠默默想着,这男人难道还想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孰料他讥讽的冷笑一声。 “孤只睡过一个女人。” 令狐棠:“……” 是她吗,秦朗堂堂太子,难道就没有暖床的丫鬟? 她好像突然明白前世秦朗为什么被自己坑得这么惨了,原来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 这该死的罪恶感,虽迟但到。 “对,就是那个,放心吧我小命还在你手上呢,不会害死你的,让我擦擦?” 令狐棠晃了晃放在一旁的热毛巾,秦朗没说话,手上的力道却默默松了几分。 她几乎没费力气的将秦朗的手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伸手利落的解开她的腰带,心里一边罪恶的想着你都这样了我真要把你怎么样说的像你躲得过一样。 看着秦朗结实的胸膛,平坦坚实的腹部,令狐棠耳根竟微微烫了起来。 此刻的秦朗,发着烧,一身泛着几分潋滟的桃粉色,像极了两人欢爱时…… 令狐棠晃了晃脑子,把水都挤出去,这才心无旁骛的给他擦起了身体。 秦朗出了不少汗,她一边擦,还能一边看见他细腻肌肤上隐隐渗出汗意,晶莹的汗珠像是美玉上的露,一起一伏间都是让人心头发紧的烫。 令狐棠吃过不少猪肉,但看见这一幕仍旧没出息的喉间发紧,总觉得那些避火图比起他来,仍旧是差的太远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没有将你压在身下,却让你能生出那种仿佛被压在身下一般的窒息感。 勉强擦完了这一面,令狐棠已经像是被清蒸的水煮鱼,只觉得自己一身也染上了他的热度。 她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腰,学着他的语气沉声道: “乖宝,换个姿势。” 秦朗没反应过来,竟真的换了,令狐棠撑起身子看着他乖巧的翻了个面,还听话的将她本来很难脱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在臀部落座的时候,令狐棠难免在想……这坐感是真的好,在她眼里男人的屁股触感真不比女人的差。 勉强给他擦完了身体,令狐棠已经累的香汗涔涔。 又吩咐别人端来了火盆和酒,将就着给秦朗又擦了一遍身子,令狐棠才觉得这酒自己一口没喝,硬生生给她熏得醉了。 她坐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心想照顾女人和男人还是不同。 单说让秦朗翻身这一点,就只能靠他自己自觉,跟伺候母亲的时候完全不能比。 沈度不放心,偷偷的来查看情况,看见的就是自家主子被扒得精光,而令狐棠卖力的坐在他身上挥汗如雨的一幕。 “娘啊,这病还能好了吗……” 沈度老脸发烫,一边跑一边骂这女人就不能忍忍,全然没想过自己心脏,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甚至开始后悔他叫令狐棠来究竟是对是错。 不过他不知道,令狐棠照顾病人还是很有一套。 这一番身体擦拭之后,秦朗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令狐棠见他似乎还有些意识,连忙连哄带骗的给秦朗灌了一大壶茶水,这才作罢。 来之前听沈度说了,送药秦朗是一口不吃,她也是没有办法。 中午。 日头正盛,令狐棠交代了一番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尤其刻意要沈度去找了鱼腥草来,让厨娘切成碎末,放辣油凉拌好了送过去。 令狐棠回西厢房洗了个澡,直到觉得自己身上没那么烫了这才又往正宫的方向走去。 她和厨娘撞个正着,顺手接过了盘子推门而入。 关上门,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