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萧这个晦气东西,令狐棠气的一顿午饭都没吃几口。 更晦气的是秦萧这狗男人竟不会看脸色,秦朗要留令狐棠在书房询问一些关于案件的情况,他竟然还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令狐棠心里烦闷不想看他,心里却在思考…… 这个时候的秦萧,究竟知不知道皇帝杀翼王叔叔全家的原因。 前世秦萧杀了父母哥哥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眼下……她真的半点没看出来,究竟是秦萧演技太好,还是那件事如今只有当今皇帝一个人知道,谁都没告诉? 秦朗象征性的问了两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又抬头看向门外的两尊门神,敲了敲桌子。 “大皇兄,孤办案的时候你在这站着,不太合适吧。” 秦朗自动忽略了秦宽,秦宽轻咳一声点头看向秦萧: “是啊大哥,咱俩在这杵着像怎么回事。” 更让秦朗心烦的是秦萧那近乎黏在令狐棠身上的视线,哪怕令狐棠臭着一张小脸写着生人勿进,却也多少有些影响秦朗的心情。 尤其是一想到两人曾经有过婚约,他就难以对秦萧装出假以辞色的模样。 “那……棠儿,我在宫门外等你。” 秦萧说完,也不看秦朗的脸色,被秦宽拉着扭头离去。 见到两人一走,令狐棠露出满脸不加掩饰的恶心之色,咬紧了牙死死握着粉拳,甚至白眼都翻累了。 今日的她,情绪不是一般的炸。 秦萧这个碍眼的人终于走了,秦朗见她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手撕秦萧的模样,这才惊觉出几分可爱。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秦朗敲了敲桌案,对她勾勾手指: “雀儿,过来。” 令狐棠腿一软,下意识想退,心里却清楚惹急了秦朗就在书房将她正法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不情不愿的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 “坐。” 令狐棠看一眼四周,竟只有秦朗腿上有位置,当即认命般咬咬牙在他怀里落座,抬眸却迎上秦朗揶揄的眸光。 “你就不会自己拖把椅子过来?” 令狐棠一愣,随即脸色涨红!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他愉悦的轻笑一声,竟掰开她紧握的粉拳,将什么东西塞入她手中。 “中午没吃饱?” 他指尖挑起她的长发,捋直,令狐棠乖巧点头,听他轻笑一声: “吃吧,还有。” 他说着,竟从桌下又拿出一块,掰碎了塞入她口中。 那动作一如既往的轻,像是喂养宫里的金丝雀般,神色带着几分揶揄。 令狐棠是真的没吃饱,也不跟秦朗客气,风卷残云般将一整盘天子楼的糕点下肚,这才认真地回答起秦朗的问题来。 其实都是之前被审问过的问题,只是流程不得不走,秦朗必须再问她一遍,看看当时有没有什么纰漏。 此刻见她神色平静,乖巧的伏案与他详细描述当时的问题与答案,一时间枯燥的卷宗仿佛都生出了几分趣味。 秦朗看着她鬓边安静的步摇心里也不由在想,长期圈养一只金丝雀,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前提是她听话。 日头西移,时间竟在这样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下午。 中间,发生了一件令狐棠这辈子都不想提起来的事…… 她的月事,竟就这般不期而至,甚至弄脏了秦朗的衣裳。 令狐棠自己脸红的不行,急得都快哭出来,没想到秦朗宫里竟对这些东西准备得一应俱全。 两个人各自处理完回到书房,秦朗揶揄她: “是我昨夜太卖力了?” 令狐棠小脸一黄,愤愤的咬紧牙关: “不还是你那瓶绝子药的功劳!” 虽然她本就并不期待孩子,但发生了这样的事,难免成为心里的刺,时不时地让她疼一下。 原以为秦朗会多少有些尴尬,孰料他竟只是轻笑一声,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地纠缠了片刻,直到令狐棠衣裳都乱了才轻笑着松开她,为她将衣襟抚平。 “放心吧,不会下蛋的金丝雀不是我的好雀儿。” 令狐棠一愣,还没来得及细问秦朗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殿下,客人到了。” 令狐棠一愣,秦朗竟还约了别人? 秦朗挥挥手让那人退下,随即轻笑着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算你好运,逃过一劫,回府吧。” 许是心虚,令狐棠来到东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