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秦萧挑眉,倒是并不意外。 毕竟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将军府这才刚刚出事,总要有人慢慢挑起头来针对令狐棠。 何幽和令狐颖脸上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然而这笑意仅维持了短短一瞬。 “不过有人帮她撑腰,今日算得上是有惊无险。” 小宁子说着,面无表情,秦萧却觉得稀奇。 “竟还有人给她撑腰?” 他觉得,连他这个未婚夫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去触圣上的霉头,还有谁能在这种节骨眼站出来帮令狐棠一把? “你是说楚然?” 毕竟刚听完何幽倒苦水,若说是楚然他倒不太在意,只是有些好奇令狐棠这个女人能给楚然灌什么迷魂汤,竟不惜公然与她站到一起。 何幽脸色当即就差了几分。 孰料小宁子看了看两个女人的脸色,轻笑一声。 “殿下绝对想不到。” “呵,你这话说的,还有什么是殿下想不到的?” 令狐颖挑眉,想到小宁子毕竟是宦官,无父无母还没根儿的东西,没由来的就翘起了尾巴。 “总不能是勾搭上了什么乡野村夫,出来帮她打架站场子?” “是东宫。”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别说是令狐颖了,就连秦萧手上的茶盏都险些砸在地上。 “这不可能!” 秦萧没想到,当先跳出来的竟然是何幽。 她瞪大了眸子,柳眉倒竖的看向面前的小宁子,双目喷火。 “那位可是大秦佛子,这么多年来管过什么闲事?区区一个令狐棠,怎么可能惊动的太子殿下都亲自下场!” 此事说来,确实是匪夷所思。 不过秦萧看着自己这个表妹,挑眉露出意外之色。 许是令狐颖也过于震惊,看向何幽时目光也不加掩饰,等到何幽终于回过神来,心里‘咯噔’一声。 她总觉得表哥看她的眼神,仿佛多了几分别的意思。 不过何幽清了清嗓子,脑子里飞速运转,补救道: “表哥,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帮她?你说她要姿色没姿色,如今连唯一拿的出手的家世都没了,说不定是她找人冒充太子殿下也说不定!” “是啊,而且太子殿下常年戴面具,谁又敢去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太子。” 令狐颖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又酸又涩,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这边近乎是倾尽一切才抱上大皇子的大腿,令狐棠哪来的本事,怎么可能又扭头勾搭上了太子?! 两女对视一眼,对这件事倒是显得同仇敌忾了起来!都觉得令狐棠是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胆大包天到了这个份儿上。 也就是他们俩没现场撞见,不然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京兆尹,抓她找人冒充太子以下犯上人赃并获。 不过秦萧却没第一时间反驳,想起那日隔壁的轻吟声,他露出几分思索之色,看向小宁子。 “秦朗本人去了?” “不是,属下听闻是一位姑娘,自称东宫中人。” 两个女人闻言,纷纷露出了惊悚之色。 “女人?!” 大秦佛子不近女色,放眼大秦人尽皆知! 这…… 秦萧懒得与她们废话,若说头发长见识短,他们两个倒当属个中模范。 “你派人送拜帖去东宫,我倒是好奇我这个弟弟看上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角色。” “表哥,我也……” 秦萧挑眉,看了一眼何幽,不做理会。 “顺便让人送盒吃食去将军府,务必要送到令狐小姐手上。” 小宁子闻言刚要应声,令狐颖却柳眉轻蹙,眼底露出不悦之色。 “罢了吧哥哥,那日你都没帮她,指不定姐姐正在气头上呢,你这会让人送吃的去岂不是给她发脾气的机会?” 令狐颖当然不知道,令狐棠这会已经出发去东宫了。 但也正是她这一挡,反倒是无意间帮了令狐棠许多。 秦萧这是第一次觉得令狐颖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看看天色,摆摆手遣散了一屋子人,不然女人太多总觉得吵闹。 然而,待到整个大堂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眯着眼。 不知为何,提起这两件事,他总是觉得令狐棠似乎在背着他谋划些什么。 想起那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