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两人相顾无言,直到楚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她小声道: “令狐姑娘,墨老说的那味情人心……” 话落,令狐棠竟冲他扬了扬掌中那枚红色的果子,楚然还记得,这是令狐棠用五文钱从那个小孩手上换来的。 这一点,楚然也有些疑惑,他试探着看向令狐棠。 “令狐姑娘,你和那孩子……” 他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言说,他确实也想要墨氏药庄的单子,但如今看来似乎也只能从令狐棠下手了。 可眼下他这身子还仰仗于令狐棠,这边还没解决,再添一桩,他竟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墨老回来之前,那孩子一直受将军府照顾。” 令狐棠这话算是挑明了,楚然闻言一愣,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只是再看向她时,眼底多了几分只有自己清楚地复杂。 …… 一行人回到将军府,楚然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跟着令狐棠的脚步来到了将军府的闺房之中。 令狐棠也没多说,顺手将药材交给奶娘,交代了几句如何处理,又看向楚然指了指床边的贵妃小榻,示意他躺上去,随后伸手合上房门。 “脱。” 她的语声平静,来到桌边背对着他卷起桌上的银针。 而楚然脚步一顿,闻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她! “什……什么?” 楚然揣着心事,自打踏入她的房间,脸上的滚烫便卷土重来。 此刻闻言,更是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他、他他这是幻听吧!一定是! 孰料,令狐棠闻言皱眉,扭过头来看向他晃了晃掌中的针袋: “我让你脱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 感觉到她细嫩的柔荑在肌肤上游走,过程让楚然无比煎熬,只觉得她细嫩指尖所过之处明明只是簌簌的痒,却泛起涟漪般连绵成焚心蚀骨的烫。 令狐棠收回手,面色如常的扫过他躯体上的银针,点燃了艾草将盒子放在他下腹部,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半个时辰。”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没看见楚然重重的松了口气,庆幸令狐棠还给了他一张薄被盖着,否则他这辈子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他想着,露出满脸痛苦之色,只觉得这半个时辰无比煎熬,直到稍稍有了困意,才见房门打开,令狐棠竟端着饭菜回了屋。 “先来吃饭,吃完饭继续。” 收针的动作倒是比下针快得多,几乎不等楚然反应过来,令狐棠已经将银针收起放回酒罐中。 经过了上午的煎熬,楚然再趴在贵妃榻上神色终于平静了许多。 然而,平静只是一时的。 令狐棠似乎不爱用香,整个房间里没有什么浓烈的香气,可是他趴在小榻上,鼻尖却隐隐传来几缕芬芳。 很清浅,几不可闻,却又无时不刻的缭绕在鼻端,搔得他心尖发痒。 “半个时辰。” 令狐棠还是淡淡的丢下那句话,将艾盒放在他腰上,抄起一旁的医书坐到床边。 许是时间过于漫长,楚然总觉得来人家闺房已经是不敬,若是睡着了怕更是于理不合,于是他主动牵起话头看向令狐棠: “令狐姑娘,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令狐棠闻言放下书,抬眸看向他:“说。” “你救我,只是为了将军府的军契?” 楚然面露狐疑之色,令狐棠却并不意外楚然的敏锐,因为她想要的确实远高于这些: “既然你这么问了,就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不止这些。” 楚然皱了皱眉,眼光探寻的看向令狐棠,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应该算是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也好奇如今令狐棠想要的,他能给的还有什么。 “放心,你是生意人,我也不会让你吃亏。” 令狐棠合上书本,迈步来到贵妃榻前蹲下,与楚然视线平齐。 楚然一愣,下意识收回视线,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眼光都不知道该看向哪之际,听见她略微低哑的嗓音中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 “用你哥哥的命,换你十年听令于我,如何?” 闻言,楚然身子猛地一僵! 这次容不得他退缩,楚然缓缓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满脸认真之色的令狐棠,眉峰紧蹙。 “我哥哥的命?” …… “你的意思是……” 令狐棠说完,楚然满脸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