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似乎发生在一瞬间。
林镇海一个不会武的,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双眼大睁!
而原本为了以防万一,布置在周围的侍卫瞬间也摸到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暗中,沈默紧紧盯着前边的情况。
他们的人分散在四周,就怕发生这种无法的局面。
随时都准备出击冲上去解救季时宴!
四处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只有原本两旁围观的百姓嘴里爆发出阵阵喝彩。
自古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人。
普通百姓也感觉不到暗处的紧张,只以为是切磋武艺,热情高涨地的呼喝起来。
宫里头的侍卫,个个都是高手。
季时宴想也没想,抬手在自己的额前一挡,挡住了卫行云的那波攻势后,开始主动出击。
打拳都是基本功,他用了五成的功力,紧紧追赶卫行云的步伐。
两人一时间不分伯仲。
而的侍卫们渐渐地从紧张变为迷茫,这是在切磋吧?
云侍卫虽然是主动出招的人,不过看起来他也没有下死手的意思,只是正常的试探那人的武力。
两人过了得有三十几招,最后季时宴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收了力道,在卫行云又一个勾拳过来的时候,挨了那一拳。
他步伐不稳地倒退了几步,站好,又准备出招。
卫行云却已经收了势,他深深看了季时宴一眼,背过手:“行了。”
暗处的亲卫看着,刚想上前,被沈默拦了路:“不用去了。”
“主子都输了!这人是不是发现了主子的异样?”
沈默松了口气:“主子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这个人武功虽然高,但是跟主子比,还不够看的。”
“啊?”亲卫没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故意输?他都主动挑衅了。”
沈默没再说话,只是双眼依旧紧盯前边。
林镇海被这两人一套对招下来,又是心惊又是胆颤的。
他都要以为这个季萧是不是有问题了。
可是卫行云却又停了下来。
“哈,哈哈。”林镇海重新走上来,拍了季时宴的肩膀一把:“不错啊小伙儿。”
他非常欣赏地捏了捏季时宴的肩背,发现梆硬,确实是个练武的出身。
“他居然能接住云侍卫你三十招!”林镇海表示了自己的惊奇:“难得一见吧?云侍卫?”
确实难得一见。
“是个可塑之才。”卫行云点评道。
上阳皇城里,孟九安是绝对的武力代表,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一样的。
卫行云这人更有大内第一高手的称号。
在他手下走过三十招,俨然已经不是常人了。
用可塑之才形容,都算谦虚。
“你是帝都人?”卫行云转了一圈,看见了他的身份诏文。
季时宴点头,俨然还是一派面无表情:“西城郊人。”
“若是如此厉害,应当不会寂寂无名吧?”卫行云紧盯着他:“以前没有听说过?”
“家父不喜欢的我班门弄斧,都是私下练习不敢声张。”
“家中还有兄弟姊妹?”
“没有,只我一个,母亲早逝,父亲不愿再娶。”
两人一来一回,无论问话的还是回话的,速度都极快。
似乎考验人的临场反应似的。
但是今日那个出了风头的男人却临危不惧,对每一个问题都对答如流。
丝毫不不见胆怯。
林镇海越看越有点狐疑,这卫行云还在怀疑人家不成?
可是出身这种东西,一查便知。
这人难不成还敢有虚假隐瞒?
他也不是质疑卫行云,但是说到底,他是皇后的人。
跟卫行云只是明面上相交而已,他这样当众插手他的差事,让林镇海有些不爽。
他一把挤进两人中间,伸手护住了季时宴:“哎呀云侍卫,别盘问这些了,这些呀,内务府得都摸底。”
卫行云扫了他一眼,看明白林镇海对自己的敌意。
怪他多管闲事呢。
他倒不是很想计较,方才突然出手也是因为见这人的有些奇怪。
一眼扫过去,这个人身上的矫健让他觉得定然是个习武颇深的人。
他这样的,来皇宫当个侍卫实属屈才。
所以他才出手试探。
——这人确实武力强悍,竟然能在他手下走三十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渐渐打消了一些疑虑。
如果这人偷瞒着让他,一开始就输,那卫行云才会更加怀疑。
但他显然没有藏着掖着武力,不是故意输的,又对他的问题对答如流,所以应当没有问题。
也不能因为人家在这群人里头脱颖而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