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
卿酒酒脱口道:“他小时候生出来不好养活,姨夫姨母带去算了命,算命的先生说,他阳气极重,需要以阴克制,因此取了‘冥’这个字。”
她连顿都没打,显得非常熟练,显然已经跟人解释过许多次,已经习惯了。
彭杨心底疑虑倒是彻底打消了。
他嘿嘿一笑,摆摆手:“原来是这样,那就都是误会了不是,我原本以为他瘸着腿也要来救你,你们是一对苦命鸳鸯呢。”
“大哥,你不要打趣我了。”卿酒酒压低了声音跟彭杨说话:“我这个表哥,哪里都挺好的,但是你不觉得有些问题吗?”
她说着,愁苦地看了季时宴一眼。
看的季时宴有些不明不白。
彭杨哪里会不明白,冲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卿酒酒点点头:“生下来就不太灵光。”
难怪。
这小子三番两次不知道轻重,看着很凶,蟒得很,他就说看着脑子不太好。
还真是脑子不好。
“所以大哥,他若是得罪你,你担待一下,他一向见不得别人碰我。”
“那可不行,你又不喜欢他,早晚是要嫁人的。”彭杨揽住她不放手:“他一个傻子,可不能觊觎你,还说你是他妻子,你父母怎么想的。”
卿酒酒要是没有猜错,彭杨的下一步就是要洗脑她父母对她不好了。
果然:“还要你跟他结亲,你嫁给一个傻子能幸福吗?虽然你是女儿身,可是你甘愿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
“可是——”卿酒酒听着,又要哭。
“跟着他,他连护你周全都做不到,你瞧瞧,他连自己都管不好,要我说,你这样的美人,就应该被人好好呵护,若是我,可舍不得叫你这样奔波。”
卿酒酒感激地看向他:“谢谢你,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她一句,又逗笑了旁边几个围观的手下。
张三打趣道:“唷,还好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可没人夸过我们大哥是好人,你怎么跟骂人似的。”
“哈哈哈哈哈。”
在土匪窝里,说土匪头子是好人,可不就是骂人么?
卿酒酒臊红了一张脸:“可是你们救了我,本就是好人。”
说的她自己都忍不住恶心。
下一刻她的手被彭杨握住,那粗粝的大掌磨搓着卿酒酒的嫩手,目光贪婪地望过来:“小美人,哥哥不止想当你心中的好人,还想跟你洞房花烛呢。”
“我!”卿酒酒一下就慌了:“虽然大哥你英姿伟岸,可是我怎么能、不是,我父母都还不知道我在这里。”
“那有什么关系?等咱们拜堂成亲,生米煮成熟饭,哥自然陪你回门,拎着大礼去拜访你父母。”
卿酒酒还要拒绝,彭杨的脸却冷下来:“我将你救回来多日,你以为我真是乐善好施的好人不成?你就待在这儿,等我将成亲的东西准备好,明日就拜堂!”
“可我——”
彭杨放开她,站起来走向季时宴,狞笑着道:“你这表哥可是唯一的娘家人,又是你的爱慕者,他要喝敬酒茶的。”
话里满满的威胁。
大有卿酒酒不答应就要将季时宴剁了喂狗的架势。
其实季时宴死没死对卿酒酒不重要,但是他现在还有用。
她思索了一番,泪眼朦胧地点头:“你不要、不要伤害我表哥,他可以帮我治、治腿。”
美人儿服软的时候,那是分外惹人怜爱的。
彭杨刚硬起来的心又软了,只要她答应跟自己拜堂洞房,那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只要他不乱动,每日我就叫人带他过来给你见见,但是若是耍花招,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卿酒酒忙不迭点头,看向季时宴:“还不答应大哥?”
季时宴依旧很凶的目光看着他们,只知道卿酒酒哭的很伤心,其余的都不想管。
但是卿酒酒发话了,他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下头。
彭杨还有事,安抚完了她就要走。
刚走两步又被人叫住:“大哥!”
“又怎么了美人?”
卿酒酒指指自己身上邋邋遢遢的,表情为难:“我能不能洗个澡?”
这话问出来,可叫四下全都眼睛一亮。
美人沐浴....这要是看上一眼,不是要快活死?
这些男人的心思卿酒酒怎么会不懂,但是躺了七八天,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臭了。
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发更是被这间屋子熏得臭烘烘。
她受不了了。
彭杨去而复返,那面孔都被色气覆盖了:“你要沐浴?”
又直起腰,冲着赵虎吼道:“听见没有?还不让人去烧热水?”
“啊?啊!”赵虎一拍脑袋,马上跑着去:“厨房的,赶紧烧一桶热水过来!”
“来,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