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来拿卿酒酒?
昨日卿酒酒去弘法寺送药,那药确实是第一次用,还真出事了?
他扬手扯过被子,将卿酒酒裹好。
要走的时候袖子被卿酒酒拉住了:“我、我要去看看。”
她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开的药不可能吃死人。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你好好躺着,本王在,他们还不能从我手上要人。”
卿酒酒一眼都不看他,自顾自穿了衣服,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幸好被季时宴扶住。
他又开始生气:“一天天净要逞能,本王的话你是一句也不会听是么?”
卿酒酒不理他,拖着还在发抖的腿往外走。
门打开,沈默看见她这幅样子都愣了。
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王妃看起来人都要倒了。
方才饭厅的争执他都亲眼看见,王爷那勃然大怒的样子,下手定然不会轻。
......莫名觉得王妃有点惨。
宫里派来的人,竟然是刑部来的。
季时宴一手掺着卿酒酒,看见来人,面如寒霜:“秦之牧?”
被唤秦之牧的人,看见季时宴也显而易见的脸色冷下来,不过迫于礼数,他还是行了礼:“王爷殿下,王妃娘娘。”
卿酒酒一眼便能看出这两人有过节,不过不关她的事:“喝药的那人死了?”
这秦之牧带来的人阵仗还颇大,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武艺强劲。
这倒是摆明来拿人的。
“我姐姐犯了什么事?要诸位大人兴师动众地来拿人?”
卿秀秀被侍女扶过来,表面担忧实则暗喜。
她方才看见卿酒酒那一身狼狈,却又明显刚与王爷行过房的模样,差点恨出血来!
容貌变了就是不一样,狐媚上身,勾引男人倒是一把好手!
不过这次她定然是要倒霉了,这秦之牧早些年就跟季时宴有过节。
他爹当年犯了事,是被季时宴亲手杀了的。
对此秦之牧一直怀恨在心,朝堂上若说季时宴还有哪个人不能为他所用,这秦之牧就算一个。
现在他抓住卿酒酒的错漏,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他还是刑部的尚书,不受别的官职牵涉。
秦之牧又行了个礼:“侧王妃,您家王妃昨日借送药之由,毒死了弘法寺一名病人,我来提她归案。”
“不会吧?”卿秀秀惊慌般捂住嘴,惊愕的难以自己:“我、我就说姐姐前几日怎么日日在研制草药,她小时候别说医书,三字经都背不出来,怎么敢用药去救人呢?!”
言下之意卿酒酒根本不懂药理,吃了她的药肯定要出事。
“是啊,要不是下官接到奏报,觉得这人死的蹊跷,往深了查探一番,下官都不知道这死的人与王妃有过节呢,王妃,百姓的命也是命,你还是跟我回刑部说清楚吧!”
说清楚是假,趁机找季时宴的茬才是真的。
刑部的干事就要上来拿人,王府的侍卫都拔出了刀。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卿酒酒一动不动,只盯着秦之牧:“大人说这男子喝了我的药死了,可我一不见人,二不见尸,怎么就好像硬要我认了罪似的?”
这个秦之牧堂而皇之来王府,连季时宴都敢正面得罪,想必不只是跟季时宴有仇。
仇又不是现在才有的,要报也不会等到现在。
而他现在这么自信来承安王府找麻烦,除了有跟季时宴的过节之外,定然还有人在后面撑腰。
那药就算治不好病,也没有到要死人的地步。
是谁,能得知她曾经在弘法寺被那男人言语调戏过,又是谁,让那个男人在弘法寺直接死了?
这背后有一个人,不是冲着季时宴来的,而是利用秦之牧对季时宴的恨意,来要她的命。
这皇城里,她挡了谁的路?
“不管人是不是死了,又是不是王妃杀的,只要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们休想从本王手上要人!”
“王爷,这样不好吧?”卿秀秀一副体贴入怀的表情:“再怎么也是人命关天的事,要是不查清楚,外头的风言风语更会毁坏姐姐的名声,而且秦大人向来是秉公执法的好官,我们应当相信他会还姐姐清白才对。”
还她清白?想的美!
卿酒酒若是被抓去了,她定然要她又去无回!
季时宴冷冷瞥了她一眼,复而将卿酒酒塞在自己身后,“还没有人能从本王手上拿人,沈默,去将尸体找来,本王要亲自查看!”
“王爷平素就我行我素目中无人,今日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那看来,你是要抗旨不遵?”
抗旨?
秦之牧从袖袋里掏出一份明黄的圣旨,当众念起来:“疫病之事非同小可,朕着秦卿缉拿疑犯卿酒酒,不得抗令,有阻挠者,罪当从重。”
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