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怎么这个时辰还有人赶着回呀。” “哎呀,快上去看看,来人瞧着怕是不好,怎么是个半大的孩子牵着骆驼?” “你瞎呀,没见着骆驼背上还有俩人么,那怕是驮着伤号吧?” 身边人群叽叽喳喳的,随着来人越来越近,有那熟悉周家爷孙的猎人就惊呼出声,“天啦,怎么是周家爷孙!这牵骆驼的女娃娃是谁?” 这一声喊,石破惊天,沈溪手一抖,顾不上手里的活,听到周家爷孙,听到牵骆驼的女娃,下意识的沈溪的目光就往城门洞的方向追逐而去。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沈溪心肝一颤,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活计,收了灵匕,转动着轮椅就走,急的边上的客户一把拉住人。 “不是,小子,我的皮子你还没给我剖好,怎地要走?” “放手!”,沈溪着急,哪里还顾得上生意,看了眼拽住自己胳膊的手,沈溪强势的挣开钳制,扫了眼为完的工作丢下句,“我有急事,今日收工不干了。” 对方却不依不饶,“有急事你也不能……” 沈溪没心情应付,此刻的他焦急担忧,脑子里只有李昭,见对方还是不依不饶,沈溪不由沉了脸:“猎物我剖了一半,工费我一文不取,此刻就是不再动手你也不亏,放手。” 沈溪明显的动怒,声音冷的很。 别看他人年轻,气势倒很唬人,让纠缠不休的家伙下意识的松了手,沈溪趁机推着轮椅就走,再不给身后人拉住自己的机会,几个呼吸就滚着轮椅穿过城门洞冲到了李昭跟前,可见速度之快,情绪之急迫。 李昭这会子刚好轮到进城,正被守城军士拦着要进门费,手忙脚乱间要去背包找铜子,沈溪则快一步先掏了钱,都是今日自己挣的。 给了进城费,不等军士打发,沈溪一把拉住李昭,点着她身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就问,“小昭你怎么了,可是伤了,走,哥带你去看大夫……” “不是的哥,我没事……”,惊讶一进城就看到boss哥的人,李昭欣喜,没等她开口,boss哥兜头就问,李昭裂开的嘴巴子僵住,连连摆手,阻止了boss哥查看自己身体的动作,牵着骆驼,强拉上关切的人,越过人流往城内去。 “十七哥我真没事,有事的是周阿爷跟彩凤姐姐,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救人要紧,他们俩都伤的不轻,咱们还是先带他们去看大夫吧,迟了怕来不及。” 听到李昭这么说,沈溪心下稍安,眼中终于有了别人,目光扫了眼骆驼背上的祖孙二人一眼,根本不看神情萎靡的周彩凤委屈黏糊的眼神,只拉着李昭阻止的手,仔细上下摸索打量,确认她没有受伤,只是满脸的疲惫后,沈溪这才忍着心疼的点头,一把揽住李昭抱在怀里坐下,强势接过了李昭手里缰绳栓在了轮椅扶手上,沈溪就这么着一手扶着疲惫的李昭,一边滚动轮椅往城中医馆去。 嘎吱嘎吱的轮子滚动声中,落在温暖的怀抱里,安心的李昭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也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她一直走在啊走的,要不是头顶挂着两条命,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窝在沈溪的怀抱里,李昭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心疼坏了沈溪,路上,沈溪一边前行,一边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护着人让李昭好好睡,那小心呵护的态度惹红了身后骆驼上某人的眼。 小心护着阿爷的周彩凤此刻鼻子酸,心里也酸,也不知自己这是身体疼痛给痛的,还是委屈嫉妒的,当然,这些沈溪一切都不知,也不想知。 本着是李昭救回来的人,本着修仙者不欠因果,一报还一报的原则,沈溪态度认真的带着家爷孙求医。 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周彩凤的伤势还算好,第一家医馆就能收治,唯独周老爷子的伤势太重,一连问了两家医馆,大夫都一脸为难的摇头。 “身为医者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实在是这病患伤的太重,即便是中途可能吃了什么灵药,暂时续了生机,可惜世间长了生机溢散,老朽也是回天乏术啊,小子,若是你们一心要救人,唯有送去死要钱那里,指不定病患还有一线生机。” 接连的几家医馆,无论年老年少的大夫都是这么个说词,沈溪跟清醒来的李昭,还有坚持着的周彩凤都知道,他们只能去神医府寻救命。 神医府门外依旧人潮涌动队伍排排,周老爷子这样的伤重,除非给高价插队买号牌,不然是根本看不上病的。 来的路上,考虑到这个问题李昭就跟沈溪商量了下,这个银子他们帮着掏了,权当是还了当初这对祖孙给他们带路的情。 沈溪也不喜欠因果,加之这半月来自己当刨工也挣了不少银子,便同意了李昭的提议,把半个月挣到手的百来两全都贡献了出来,当他从座位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