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这些人的眼神和顶在脑袋上的枪口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慌了,我才知道,一腔热血在生命威胁之下,直接就化成了尿, 冉傲天说到这里干脆地笑了起来, “云兄弟,您别看我嘴硬,其实我当时是真的吓得尿裤子了,人生头一次被吓尿,谁能想到义联集团董事长,也曾经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吓的尿裤子。” “后来呢?” 云轩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后来,那小子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一腔热血全都吓得凉透了,我都听见他伸手动枪栓的声音,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突然脑袋上一轻,再次睁开眼,眼前的劫匪们全都已经东倒西歪的摔在路周围了。” “而在我的面前,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挥舞着手中的拂尘,看着我说道,‘老道今日仙游到此,世间万事万物一啄一饮自有定数,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观你天生命格大富大贵命不该绝于此地,而且其后人还与我宗门有一段未结之缘,所以出手救你一次吧!’” “嗯?” 听着冉傲天这么义正言辞的话,云轩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说刚才他还有所怀疑,冉傲天说的那个陆地神仙的老道,会不会是他师傅,现在就不怎么怀疑了。 老头子一辈子张嘴就是开黄腔,这辈子除了占便宜的事儿,从不早起,怎么可能这么正面地帮助陌生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们很穷,云轩也根本就没见过老道拿出什么拂尘。 “阿嚏,那个王八蛋在念叨我!!” 在苍岩山的道观侧厅,点着煤油灯的老道士擦了擦鼻子,不满地琢磨一声。 “快点摸牌,摸牌啊!” 面前的三人催促道。 “催什么催,着急回家陪婆娘啊,狗奶子的,三万!” “好,我就胡你这张三万了!” “巧了,我也胡,单调三万!” “我也胡,呦,一炮三响,老头子快给钱给钱吧!” “你妈的,肯定是刚才那个混账念道老子,让我输钱的!” 老头子哀叹了一声,把破旧的道袍脱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兜里早就已经干干净净的,一根毛都没有了。 “算了,钱已经没有了,不过我这里有一根天玄门祖传的拂尘,乃是用天山雪丝蹂成,外裹银线雕琢,外皮是千年桃木,水火不侵,万年不腐,先用这个顶吧!” 老道从大厅一处的破旧夹层里,将一把拂尘丢在桌上说道:“当初老夫请走江湖,这根拂尘有人出价十亿看一眼,我都没有答应。” “老头子你就吹吧,这破玩意早就已经就剩下一个把儿了,还不如个鸡毛掸子呢,这破东西捡垃圾的都不要,还十亿,天地银行的票子吧!” “哎,这拂尘确实是祖传的,真的很好的宝贝,可是都怪云轩那小子小时候太调皮,给我扔火里当引燃物烧了。” 众人面面相觑,开口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这玩意水火不侵吗?” “那得灌输灵力之后才能水火不侵啊,直接扔火里这谁想得到。” 老头子不满地摇头说。 “算了算了,没钱我先写个欠条,等徒弟云轩回来了给我垫上。” 老道士依旧一脸热情地趴在麻将桌上,很快又开始了新一轮搓麻将。 云轩根本没想到,自家的道观中真的有一柄祖传的拂尘,不过他并不记得小时候把这玩意给烧了的事儿。 此时的他,依旧饶有兴趣地在听冉傲天讲他记忆深刻的故事。 “当时,我看到身后有人举起了枪口,刚要出言提醒,枪声就响了起来,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直接那一颗自然直接被老道士手中的拂尘一扫,便像是驱赶一只苍蝇一样的击落了。” “随后老道士走上前,伸手轻轻一挥,挡在我们面前的两辆工程铲车就被一股劲风掀翻在路边,随后他扶起了我爸爸,地上商量了几句什么,在我懵懂中,老人突然原地升空,御风一般从空中划过,脚步在树顶上踩了几下,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后来我惊吓过度,晕倒了三天两夜,醒来之后,听说我们回来的时候翻车了,我不小心被磕伤脑袋,所以做了一个梦,我问父亲也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劫匪老道之类的事儿,这么多年了,真真假假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遇见的到底是不是一个梦,也能真的是我做的一个梦吧!” 冉傲天闭上眼睛,一脸向往地说道:“凭虚御风,这神仙般的人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所以只能勉强算是半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