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cs楚元戟穿着一身银灰色圆领阔袍,风姿灼灼,狭长凤眸深处的潋滟波光,流露出少有的疑惑。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沐云歌走进来,让男人的目光从手中的木簪移望向她。 “王妃找本王何事儿?” 沐云歌声音轻柔,却底气十足:“我来拿回自己的发簪。” 她知道自己但凡有半点怯色,男人都会起疑。 楚元戟恍然大悟,他就说这支木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在王妃的发髻上见到过。 不过…… “王妃的发簪怎么会在本王的床上?” 楚元戟很快便抓住了重点,眯眼打量着女人的神色。 沐云歌清澈的雾眸波澜不惊:“王爷昨晚喝醉了,是我扶着你送回房,可王爷喝醉后酒品却不怎么好,攥着我的发簪不肯松手,我也就只好由着王爷了,今日再取回也无妨。” 楚元戟迈开步伐朝她走来,鹰般犀利的眸底盛着毫不遮掩的探究。 他的酒量是极好的,与他饮酒之人从没见过他喝醉后的样子,因为他们都先醉倒了。昨晚他确实心情极好,头一回无所顾忌地喝得大醉,但也是头一回听人说他喝醉后的酒品不好! 沐云歌看着男人伟岸俊逸的身姿朝自己迈近,心跳又变得加快。 楚元戟直至走到她面前,才停下脚步,眸光深沉夹杂着霸道气势:“你说本王喝醉后酒品不好?那你再说说……本王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他盯着沐云歌,目光从她清澈的雾眸缓缓下移,似能看透这层面纱 沐云歌被他盯得心慌,若是再呆下去她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她突然敏捷出手,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木簪,没好气轻嗔一声:“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我还等着木簪绾发呢!” 沐云歌佯装淡定自若地丢下这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身后那双锐眸,仿若明媚阳光下灼灼的火焰,英俊邪肆。 沐云歌一口气回房间关了门,才敢大口喘气,刚才她真的担心男人会一把揭开她的面纱,定王他不会……想起什么了吧? 如果楚元戟想起了昨晚那一吻…… 沐云歌摇摇头,不敢往下接着想,也不敢出房门,连手中的这支木簪也不敢再用,唯恐和楚元戟打照面后,熟悉的物件会激起男人的记忆。 玉树和天竺愉悦的笑音从门外传来:“王妃,王爷他们进山狩猎去了,咱们今晚肯定又有野味吃。” 沐云歌打开房门探出头,院子里果然安静了许多。 “既然他们去狩猎了,咱们也别闲着,昨日摘采回来的天南星要入药还有许多工序,你们两个跟着我也得学学这些……” 指不定这两个丫鬟日后还能成她的好帮手呢! 天竺连连点头:“奴婢真羡慕王妃这一手好医术,王妃若是肯教,奴婢自是会认真地学。” 沐云歌也玩笑打趣道:“好!你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 一连好几日,楚元戟都带着杜随一行早出晚归,说是去狩猎,可回来也并未带多少猎物。 沐云歌主仆三人则忙着采药制作,上次的天南星经过七日汤浸后洗去湿,暴干后火炮,再与上等人参煎熬服用便可。 可因为楚元戟总是早出晚归,不能规律服药,所以沐云歌迟迟还没煎熬汤药。 这日,沐云歌正和天竺玉树嬉笑着打着菩提树的果子,每一颗金黄色的小圆果上都有不规则的星点,好看极了。 就在这时,有道好听的熟悉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歌儿……” 沐云歌闻声回眸,是沐子胥! 他一袭白衣胜雪,玉树临风的俊逸身姿站在菩提树下,如同从画卷里走出来一般,美得有些不真实。 天竺和玉树杏眸皆划过惊艳,嘴都忘了合拢。 唯有沐云歌最先回过神,笑眼盈盈走向沐子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爹的事情……解决了吗?” 沐子胥嘴角勾了勾,笑容有些涩:“不仅人没事了,还得了陛下御赐的婚事。” 沐云歌微愣,虽然早些日子就已经听楚元戟提过太子与沐如雪的婚事,但当亲耳听见兄长带来这个消息时,内心还是有些震惊。 莫非那个楚元戟会算命,他怎么就能笃定陛下会赐婚给相府? 沐子胥见妹妹突然安静下来,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虽然这几年他人不在京城,可对相府的事情都了如指掌,知道沐云歌爱慕太子,却被太子和沐如雪逼迫替嫁给定王,现在听闻太子与沐如雪的婚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