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种种可能,我再度看向那祭台时,就感觉到汗毛直竖。
一双脚更是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
反正能离这祭台有多远就多远。
但是,我发现我越想避开的东西,它还真的越避不开。
这个祭台虽然占地不是很大,但在它四周除了前后有两条路相连,其他地方全都修得让人无法落脚。
也就是我现在所站的地方相对大一点,但也只是让我往边上多走了两步而已。
再想往边上绕,对不起,没路了。
而这个祭台后方还有一个洞口,只不过这个洞口离地足有两三米高。
所以,我若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算再不愿意,还是得挨着这祭台走过去。
没有第二条路可想。
除非我会飞,或者我不想离开这里,否则,我想要远离这祭台的打算,恐怕得落空。
“唉,要是老板他们在这里就好了,起码他们手里有飞虎爪。”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
更加想念那三个人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肯定知道我被刘三带走了,还失了踪,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在找我。
脑子里冒出这么多有的没的,但也没有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虽然很膈应这个祭台,但现在往前去的路就这么一条,就算我不想走也没办法。
大不了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尽量不要触碰到祭台。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开始还很远,但很快就离得近起来了。
这种声音要是放在之前,我可能还听不出来是什么,但好歹也是跟树藤来回打过几次交道的人,这声音一冒出来,我就知道了。
这是树藤的藤身摩擦在地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所以,这回是那根树藤出手了?
我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刚刚从洞口处探出藤尖来的树藤。
也是难为这根藤了。
这个洞很明显不是为它这种身材的准备的,所以这胖树藤这一路爬来很是辛苦,藤身上到处都是被那洞壁刮擦出来的坑坑洼洼的破口。
这树藤刚才不是怎么样都不会下洞的吗?
现在怎么又?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不知所踪的黑纹。
所以,这树藤很有可能是为了过来接替那个黑纹,完成它没有完成的任务的?
这么一想,倒觉得也确实有可能。
这树藤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卷了人往天上扔,就跟扔个破布麻袋似的。
我可不想再被它扔这么一回了。
再来这么一次,我觉得自己未必还有之前那样的好运气。
所以,就在那树藤尖儿冲着我这头奔过来的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祭台不祭台了,直接矮下身体,往那石台子后面一躲。
刚蹲下去,那树藤就已经欺到了我跟前,动作幅度之大,激起的风,直接把我的头发都吹得飞了起来。
可能这树藤出手太过着急,它没想到我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反应还那么快,这一击落了空。
藤尖飞过我的头顶,直接落到了对面石壁上,顿时那道石壁上落下好大一片碎屑。
一阵动乱过后,石壁上就多出来一个大洞。
树藤大概也没有想到它这一击会落空,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再一次调头攻了过来。
我这破身体,虽然腰上伤口处的血暂时又止住了,但也绝对不可能经得起像我现在这样大起大落地活动。
我知道这树藤邪门得很,它一击不中肯定会安排第二波攻击。
眼看着这第二波攻击说来就来,我除了躲也没有第二个好办法。
毕竟这树藤身上的皮都厚得跟套了盔甲一样,光凭我手里这把小匕首,那是完全不够看的。
我预估了一下树藤的进攻路线,也事先进行了避让。
这些打算都没出错,唯一出错的就是我又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
这一躲,就扯到了腰侧的伤口。
伤口处传来的巨痛,让我刚刚积蓄起来的力道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正是因为突然间失去了支撑力,使得我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歪,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身后的石台上。
我抬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摸了一把,不出意料又摸到了一手的血。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几回出的血比我之前好几个月出的还要多。
也不知道出去后得吃多少饭才能补得回来。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飞星乱舞。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
但脑子刚清醒一点,我就浑身紧绷,就差直接从地上跳起来。
我这脑袋刚刚是磕到什么地方了?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