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当领导的,这脑子就是好使啊。
这么快就把可能的答案组合都搞出来了?
我探出头去,往那张写满了数字排列的纸看了几眼。
什么加减乘除真的都用上了。
当然,也有没用上的。
我很想想问问这些数字排列是根据什么规律来的。
但心里也明白,我这种小学鸡一样的问题,真要是问出来了,不过是满足了一下我一个人的好奇心。
对任务本身本没有什么好处。
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浪费大家的时间。
于是,我很快就把脑海里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念头又强压了下去。
不得不说,江延和楚江寻他们之所以能当特别行动组的领导人,确实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我那个想搞清楚一点的念头不过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江延却是一边将纸上的数字往那九宫格上按,一边开口。
“这密码排列组合看起来十分麻烦,九个数字你要真搞起来,说不定会有几千几万种的可能。”
“但,我们需要明白一点的是,在这种地方,你如果真搞个特别复杂的,说不定还会坏事。”
因为有时候,特别是遇到危险想要逃命的时候,这种通道当然是希望越畅通越好。
在那性命相关之时,时间就是生命。
节约几秒也许就能换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后果。
这一点,我也很赞同。
但不会搞特别复杂的,不代表准备了这道坎的家伙就没有一点捉弄人的心思。
如果没有的话,就不会在这种地方搞出这么个玩意了。
江延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考虑到外界因素和人的心理,只有这样,才能排列组合出最接近出题者心思的那个答案。”
要不说人家是真的肚子里有货呢?
如果说江延在这种时候跟我解释什么数学的原理啊,机关的设定啊,我估计会听得两眼发飘,脑子里都糊满浆糊。
但他用短短两三句话,就让我搞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几组答案的理由。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这九宫格难题面前,留给我们的试错机会,到底有几次?
这就不是我们靠猜测或者试验能够提前预知的了。
楚江寻道:“所以,三次最多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为什么一定是三次呢?
不能是两次或者一次再或者再多几次?
我正想开口问一问,却感觉到一旁的蒋丽丽暗暗扯了一把我的袖子。
她甚至怕我没注意到,还拿指甲往我的手腕上用力地掐了一下。
嘶!
这一下差点儿把我掐得眼泪花子都掉下来。
难怪有人说这女人浑身上下都可以成为她们攻击别人的武器。
这指甲厉害得嘞,简直了!
但谁叫动手的是蒋丽丽呢?
我就算心里再疼,也忍下了我的痛苦,反而一本正经地看向蒋丽丽。
“丽丽姐,你说这门上的花纹很特别?”
这确实是我们在此期间所获得的又一个发现。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蒋丽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蒋丽丽伸过手来按了按我的手腕,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方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手腕上都磕了那么大一块乌青了也不知道?”
我有些发愣。
因为我感觉到蒋丽丽虽然笑眯眯地跟我说着话,但她还在拿她的手指往我手腕上写着字。
“有人在监视我们。”
啥?
这地方居然还有别人?我怎么没发现?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儿就想扭过头去打量四周了。
但跟在蒋丽丽他们身后这么久了,该有的警惕心也被锻炼出了不少。
我努力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还得想办法调整着我脸上的表情。
“啊?真的吗?我都没什么感觉呢,还是丽丽姐你细心啊。”
我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要不要擦点药水?”
见我没有回答,蒋丽丽也没再多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江延他们那边。
而我的心里则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一不注意,这里居然出现了另一波人?
这波人是我们此次来要寻找的研究人员吗?
还是另一波人呢?
如果是研究人员那还好理解。
可如果是又一波新来的,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们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更不知道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冲着别的什么来的。
这种未知所蕴含的可能是其实是最危险的。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