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来也要查,难道江组长希望空手而归?”
空手而归是不可能的。
就算别人会,我们也不会。
楚江寻又点了另外一件事。
“江组长,既然我们都要去这个汪家屯,你是不是把你那书袋再多抖两下?”
汪家屯虽然偏僻,与世隔绝,但既然有人居住,肯定会跟外界打交道。
不管这个交道是明着打还是暗着打的,都会或多或少地留下痕迹。
所以,汪家屯不是什么完全密不透风的地方。
而我们现在,要分析的就是这些缝隙。
有时候哪怕只是一丝缝隙,也有可能成为翻转整个时局的关键所在。
“怪不得别人都说楚处长就是个一点渣滓都不肯放过的家伙,看事情的眼光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江延笑了一下,从车子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像香烟盒一样的小方块。
三两下摆弄之后,就变成了一部巴掌大的手机。
我是看不懂这手机上标注的那一排特殊符号,应该是江延他们身为特殊部门员工所配备的特殊工具。
“这里是几份资料,阅读三次以上就自动焚毁。”
江延解释道:“我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但我不保证别人之前有没有看过一次。”
所以,我们如果要翻看的话,就要集中精神把该记的都记住了。
想先看看等回头再研究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阅读次数,我们三个人脑袋凑一起,专心往那手机上面看。
跟汪家屯相关的传言也好,资料也罢,流传到外面来的,确实不多。
但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些之前在讨论时没有注意到的一些细节。
比如说,这个汪家屯里老人小孩子不少,但青壮年却不多。
更为奇怪的是,女人更少见。
但资料上记载,那些人跟村里人打过交道,那些被留在村里的孩子,有些还是吃奶的婴儿。
全都是由老人或者大几岁的孩子管着。
母亲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家里,自己却不见踪影,这说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正常人会干的事。
当然了,这个人他也没那个机会深入汪家屯,算是在村子外围转了一圈。
“只有老人和一些学龄期孩子,我们可以说这里的年轻人为了更好的生活都出去打工了。”
“但是连那么小的孩子都在,父母却不见踪影的,这就太可疑了。”
灾让人不得不想起楚江寻说起的那个陈年旧案。
那对接连失踪又离奇在小山村里出现的兄弟。
“不管那里是拐子窝也好,怪事堆也行,总要搞他个水落石出。”
听着大家的议论,我的脑海里却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
如果汪家屯真与拐子有关,他们拐了这些孩子干什么?
是因为早就知道他们近百年来近亲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很多都有问题,为了延续血脉,才会想到这一招?
但这个村子可是出了名的排外,又不是真正的自家血脉,村民们真的会乐意去当自己的种养?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不会很大。
越是愚昧落后的地方,有些观念越是执着。
那么,如果不是为了血脉的延续,这些村民拐孩子回去,又是为了什么?
凡事都讲个因果。
我抬头看了看楚江寻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严肃。
谁说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个矛盾点?
“好了,看完了就休息一下,大概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抵达汪家屯了。”
江延操控着方向盘,双眼目视着前方。
谁知道话音未落,刚刚还在匀速前行的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
我完全没有准备,一只脚还放在后排中间那个踏板上,整个人就已经从前排座椅的缝隙间穿了过去。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在身体飞出去的同时拿手挡了一下,我这脑袋早就撞上仪表台而开花了。
因为我们三个正在看手机上的资料,都没有系着安全带。
所以,这一脚刹车,不光是我,蒋丽丽和楚江寻两个都遭了殃。
只不过没有我那么惨。
“怎么了这是?”
江延紧急刹车,解开了身上安全带,却没有下车,而是直接打开了车前大灯。
车前大灯的光束照出去,将前面的路况照得清清楚楚。
“嘶,哪来那么多的蛇?”
我捂着脑袋坐起来,看到外面的路面上不知何时密密麻麻地盘满了大小不一的蛇。
除了害怕那些变异了的鬼东西,在事实中最让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就只有蛇。
这玩意儿真的来一条就已经够我做噩梦了,现在来了这么大一摊!
我真的会谢。
但没办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