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临山咒印,我也只是一个猜测。毕竟这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楚江寻说得很是自然。
临山道长本事通天,也是至今为止有记录的通天大能。
他有些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拥有的本事,那也是很正常的。
临山咒印也是如此。
传说这种咒印不会出现在人的身体上,而是直接烙在了魂体之上。
一旦被烙上咒印,不管你生生死死多少回,始终带着那个印记。
不管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就好像是被装上了定位仪。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世间最严厉的惩罚。
生生世世不管生死都解脱不了。
这个人做到这个份上,那也太惨了。
当然了,关于咒术的推测,都是传说,毕竟临山道长十分有个性,跟他相关的事情,没有一点文字记录。
这些传说,也都只是一些传说而已。
听楚江寻这么说,旁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死去的冤大头身上确实出现了类似于咒印的图案,但谁也不好说,这就是那位大能的手笔。
而且,更重要的是,临山道长一向以慈悲救世的模样传世,这种阴毒的手段当然不可能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不然的话,临山道长被称诵了数百年的好名声,不都得毁于一旦?
更不要说,还有以临山道长为名开办的临山一派徒子徒孙,又该以何种脸面面对世人?
楚江寻不说话,而我也没有多事。
其实我还是不太习惯直面这么多人,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当中到底有几个能处,又有几个知道了我的底细后只会想着要我的命。
但是这个咒印的事,我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咒印图案给我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我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那个魂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在了窗台底下。
那一个角落正好有一片阴影,魂体又很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那里还躲着一个鬼。
我心里有些诧异。
既然这鬼都知道现在房间里面站着随便哪个人一出手,都能叫他魂飞魄散,为什么还不跑呢?
除非,他跑不了。
这个咒术,还真是有些恶毒。
想到这里,我陡然回神。
这一回神,就看到房间里那几个玄门中人没有再讨论有关咒术的事儿,而是在着手净化房间。
“被打上咒印的鬼,根本不会被招魂,我们无法从他嘴里打探到什么。”
“但那个女人,是跟他一起的。把人叫过来,得好好问问。”
对啊,刚才就是那个女人跑下楼来说出事的,现在那个人呢?
我的心头一跳,一股子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蒋丽丽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她也在四处找寻那个女人的身影,确实没有找到。
丰三娘没有进房间,但她听到了我们的话,连忙接话:“那个女人的状态很不好,我让人陪着她坐在楼下。”
确实,不管是谁亲眼看到这种地狱级的凶杀场面都受不了吧。
没有当场吓疯过去已经算是这个女人胆子大。
“安排几个人处理这里,我们下去找她问问情况。”
丰三娘已经被吓得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开的客栈,虽然是临山镇上唯一的一家,但临山镇地处偏僻,平时也没有多少人来,这客栈就靠着一年一度的祭仙节吃饭。
谁知道今天出了这么大一场惨案,以后这客栈,还能开得下去吗?
以前虽然也出些闹鬼的传闻,但那都是镇上居民嫉妒她的生意瞎说的,但这次却是实打实地出了大事。
丰三娘一想到这些,就感觉到人生一片灰暗。
她一个女人,努力挣点钱容易吗?
老天爷这是故意要跟她过不去。
我一抬头,就看到丰三娘一脸的生不可恋,其实也很同情她。
但还没来得及同情更多,刚刚下楼的那个玄门中人又脚步匆匆地回到了楼上。
他脸色发白,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薄汗。
“那个女人,她,她……”
“都已经入门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燥燥的,一点稳重都学不会!”
“不,不是,那个女人,她,她也死了!”
什么?
这下连我都没有了靠边摆烂的心思,转身下着楼下而去。
这楼上楼下那么多玄门中人,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又动手害人?
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一群人又呼啦一下全都下了楼。
好家伙,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大堂里,如今也是血红一片。
那个被惨案吓得就差疯疯癫癫的女人,如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