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朱老夫人对孙丙的话,就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恶狠狠地对孙药师道:
“你这江湖郎中,走走走,快给我滚出去!”
不过朱老夫人这话刚一出口,就被後方那刘御医喊住:
“李夫人,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他说有方子医治李老爷,那便有劳李夫人您将那方子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刘御医微笑着补充道:
“若当真有效,不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吗?”
李夫人对於那刘御医完全是言听计从。
只见她先是冲刘御医连连点头,继而转身眼神冰冷地看向孙药师道:
“拿来吧!”
孙药师嘴角微微扬起,随後上前一步,将手中那张纸条递出。
而就在他递出纸条的瞬间,他食指的指尖抵住那根银子用力一弹,银针随之悄无声息地刺入了那李夫人的胸口。
那李夫人仅只是身子颤了颤,便像是什麽都没感觉到一般,接过那纸条,兴冲冲地朝那刘御医走了过去。
不过一旁的李思思却是眼尖地看到了那根银针。
当即她有些紧张地向孙药师低声问道:
“孙上仙,你刚刚那是……”
不等李思思将话说完,就听孙药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目光紧盯着前方正朝刘御医走去的李夫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李小姐,斩龙人是不会伤害捉龙人的,她的亲友也一样。”
听到这话,那李思思顿时心头一松。
不过她仍旧还是十分不解地向孙药师问道:
“孙上仙,你刚刚到底是对我娘亲做了什麽?”
孙药师没有回答,而是双手环胸对一旁的朱垣道:
“朱垣上仙,我三人中你的脚力最快,等一下救人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而就在李思思一头雾水之时,朱老夫人已然恭恭敬敬地将手中那张纸条递向了刘御医。
见状,孙药师脸上随之露出了一道狡黠笑容,喃喃道:
“鱼儿吃钩了。”
说着,就见他抬起手中,并将那少得可怜的真元远转至掌心,然後再李思思的诧异目光之中用力一拍。
“啪!……”
原本十分普通的击掌之声,在灌注入真元之後,立刻好似那山石崩裂之声一般,骤然在这房屋之中炸响。
与此同时,被孙药师送入李夫人心口的那根银针,也在这炸裂之声中陡然一颤。
听闻此声,那原本正在查看药方的刘御医,先是一惊,但马上他便直接朝那李三观床榻扑去。
仔细看去,那刘御医在起身扑向李三观床榻时,手中还捏着一根银针。
只是,刘御医才刚一起身,还没来得及扑向李三观的病榻,那原本弓着身站在一旁的朱老夫人,忽然猛地直起身子,扬起手臂,一巴掌重重地朝那刘御医的脸颊拍了过去。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之声,骤然在这弥漫着刺鼻草药气息的房间内回荡。
再看刘御医。
虽然依旧稳稳站立着,但整个人却恍若失了魂一般地定在了原地,定定地盯着面前的朱老太。
显然,朱老太太的这一巴掌,对他身体上的伤害不大,但却对他的心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这时,双目无神的朱老太,再一次抡起手臂,一巴掌重重朝刘御医抽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直接将愣神的刘御医给抽醒了。
只见他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孙药师道:
“你也会金针御魂之术?”
孙丙给了他一个白眼:
“就你那一针,也叫御魂术?丢人现眼!”
刘御医惊怒交加,当即一把推开面前的朱老太太,提着手中的银针,准备再扑向了床榻上的李三观。
“啪!”
只是,他捏银针的那只手才刚刚提起,一记比那朱老太要重上数十倍的耳光,毫无徵兆地抽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这一记耳光,直接抽得刘御医脑袋歪了过去。
再看那抽耳光之人,不是朱氏家主朱垣,还会是谁?
方才在朱老太抽出那第一耳光之时,他便以身形步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病榻边。
朱垣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似是觉得有些不过瘾,抬起手臂作势又要抽下去。
结果手臂才抬起,就被族老朱虹喊住:
“别把他给抽死了,先留他一条命,有用!”
朱垣闻言,那条已经抬起的手臂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而药师孙丙则已经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须,步履悠闲地走到了病榻边上。
一旁快步跟上来的李思思,很是担心地向药师孙丙问道:
“孙上仙,我娘亲刚刚是怎麽了?”
孙丙在那病榻边上坐下,从被子之中拉出李三观的手臂,然後才头也不回地向李思思解释道:
“你娘亲被那刘御医用金针封了几处心窍,我後来为了算计那刘御医,便又在她胸口补上了一针,让她彻底心神失守。”
李思思当即一脸紧张问道:
“孙上仙,这心神失守,是什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