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狞巉洞鲁长老当即爽朗一笑道: “青渊公子果然见识不凡。” 旋即,他笑容狡黠地看向石湖天君道: “石湖天君,老夫也不妨与你首说。” “早在几个月前,那青玄宗许太平等人,己在巽齐先生与阴神黄袍联手之下,被我狞巉洞擒获。” “如今正被关押在蛮荒破月洞中。” “你玉衡山若想要人,便再拿出一些诚意来!” 石湖天君在确认过刚刚那灵镜内显现的景象,并非狞巉洞凭空捏造后,当即轻叹了口气,随即有些无奈地冲身后夏侯幽摇了摇头道: “小幽,代价太大,不值得。” 此次石湖天君枯石海旧龙庭之行,原本只是为了夺取星图做准备,营救许太平,不过是受小侄女夏侯幽之托。 夏侯幽虽然眼神之中满是不甘,但她也很清楚,若是让三叔继续加筹码,玉衡山夏侯氏定不会同意。 狞巉洞紫袍鲁长老见状,当即面露“惋惜”神色道: “看来玉衡山,对这笔买卖没什么兴趣,老夫再去会会别家吧。” “三叔,你……” “小幽,别让三叔为难。” 夏侯幽还想求三叔石湖天君想想办法,但话还没出口,便被一旁的二哥夏侯青渊拦下。 “哪来的不长眼小和尚!!” 这时,那正准备起身离桌的狞巉洞绿斛,一个不留意,竟是与身后一名白衣小和尚撞了个满怀。 不过这小和尚却是没被绿斛的呵斥声吓到,而是双手合掌,不卑不亢地迎着那绿斛冰冷的目光道: “这位女施主,小僧并未走错道,反倒是你,起身时没有留心,撞上了小僧。” 那狞巉洞绿斛一听,当即满脸怒容道: “小秃驴还敢顶嘴!” 不过就在她准备对小和尚出手时,一旁不愿多生枝节的紫袍鲁长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绿斛,莫要跟这无礼的小和尚一般见识。” 说着,便径首从小和尚身侧走过。 而那白衣小和尚,则是看也没看绿斛一眼,径首走到了夏侯幽他们所在的茶桌前。 旋即,就见这长相清秀俊俏的白衣小和尚,双手合掌,冲那夏侯幽施了一礼道: “敢问,可是玉衡山夏侯幽仙子?” 这一声,让怒气未消的绿斛,以及正准备走下茶楼的狞巉洞紫袍鲁长老,全都停下了脚步。 夏侯幽怔了怔,随后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小和尚道: “小法师认得在下?” 白衣小和尚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夏侯仙子乃是我寺天护法挚友,小僧久闻大名。” 此言一出,不止是夏侯幽,就连同桌的石湖天君和夏侯青渊,也都齐齐神色一凛。 夏侯幽当即好奇问道: “敢问小法师来自哪间寺庙?” 白衣小和尚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小僧来自幽云天出云国毗卢禅寺,法号夜来。” 一听这话,夏侯幽与同桌的夏侯青渊,皆是是心头一震。 旋即,就听夏侯青渊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小法师,您难道是毗卢禅寺那位佛子?” 因为前几年金麟会的缘故,夺得金麟会榜眼之席的毗卢禅寺的佛子夜来的声名,己不止是佛门弟子知晓,早己传遍修行界。 夜来小和尚当即点了点头道: “正是在下。” 不过他马上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小僧并非什么佛子,叫我夜来便好。” 在确认过小和尚的身份后,不止是夏侯幽他们这一桌,整个茶楼都热闹了起来。 毕竟佛子夜来,那可是传说中,佛门某位古佛的转世之身。 原本准备下楼的狞巉洞鲁长老与绿斛,这时全都伫足原地,静静注视着小和尚夜来。 小和尚的出现,让两人都生出了一丝不祥之感。 而夏侯幽则不然。 因为许太平的缘故,她不止是知晓夜来的身份,更加知晓他与许太平之间的渊源。 知道佛子在毗卢寺诞生之日,青玄宗许太平就在一旁护法。也正因如此,许太平在很早之前,就被毗卢禅寺供奉为天护法。 而如今,佛子夜来亲自登门求见,极可能也与许太平有关。 这般想着,夏侯幽当即试探着向夜来问道: “夜来法师,此番前来旧龙庭,可是为了太平公子?” 夜来当即微笑颔首道: “出云国几大佛寺,得知太平天护法被困蛮荒后,便派了小僧前来接引。” 一听这话,茶楼内众人皆是心头一惊。 佛子夜来亲自前来接引,这许太平竟是被佛门如此器重? 那狞巉洞鲁长老和绿斛,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几名狞巉洞修士,则是齐齐警惕。 而夏侯幽在听到这话后,却是面露惊喜之色道: “莫非佛门己经知晓太平公子具体下落?” 听到这话,那狞巉洞鲁长老却是嗤笑一声道: “那许太平被囚破月洞一事,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