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太平听到这话,也回想了起来。 当初玄知在施展佛法时,都须得先撒上一把他化缘而来的粟米,从这些粟米之中汲取法力。 当年他甚至靠这些佛缘之力,在上清界施展过众生平等之力。 而就在许太平这般想着的时候,只听玄知继续解释道: “而在进入蛮荒的那一刻,小僧便感应到了浓浓的佛缘之力,故而才想到要来尝试一番。” 许太平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这菩提叶,能用在外人身上吗?” 玄知法师立马应声道: “当然可以。” 几乎是在玄知应声的同时,玄知法师那片菩提叶陡然一分为三,其中两片更是径首飞向许太平和东方月茧。 紧跟着,伴随着一阵焚音吟诵之声,许太平与东方月茧的身影,齐齐消失。 不过身形消失在小院中的两人,不但能够看到彼此,而且还能看见方才消失的玄知法师。 玄知似是第一次如此顺畅地施展这道佛门术法,很是兴奋道: “这蛮荒的佛缘之力当真是浓厚,若是在上清界的话,只怕是要消耗掉我化缘三年得来的佛缘之力才行。” 听了玄知这番解释,许太平对于云隐寺的修行,心中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于是向玄知确认道: “所以玄知法师,你云隐寺的苦修出手时,若用的是佛门武道功法就不必用上佛缘之力,但若用的是佛门箴言或术法,就要用上化缘得来的佛缘之力,对吗?” 玄知点了点头道: “没错。” 他微笑着补充道: “不过除了化缘得来的佛缘之力外,吾等这具苦修得来的身躯之中,亦蕴藏有佛缘之力。” 东方月茧闻言,一脸恍然道: “难怪玄知法师你在坐化焚身时,身上的法力反而会增加。” 许太平这时也微微颔首道: “玄知法师,当年在天海关,你便是以这一招杀了近千头深海魔物吧?” 一旁的东方月茧闻言,当即很是好奇地问道: “原来当年玄知法师你也在天海关啊。” 玄知有些不好意思地合掌道: “惭愧惭愧。” 说着,玄知看了眼头顶悬浮着的那片菩提叶,随后又看向许太平和东方月茧道: “太平兄,东方姑娘,小僧这道术法还能支撑一两盏茶的功夫,正好可以够我们前去那后院探查一番。” 许太平好奇问道: “我们交谈的声音,外界是否能听见?” 玄知很是自信地摇头道: “只要小僧不解术法,外界便听不见。” 东方月茧当即喜道: “玄知法师,太平道长,那我们边走边聊聊你们当年在天海关的事情。” 当年天海关一役,除却天海关内少数幸存的将士之外,就只有许太平和玄知法师最清楚。 玄知法师爽朗一笑,随后合掌道: “天海关那一役,小僧纯粹是沾了太平兄的光,不然根本就没办法活着出来,更不要说,借此机会突破至金刚境。” 东方月茧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想要跟上去询问个究竟。 “玄知法师,你快说说,当年在那天海光究竟……” “吱……” “嘘……” 只是东方月茧话还没说完,许太平便听到后院的方向,隐隐传来一声柴门转动之声,于是他立刻将东方月茧打断,伸手示意她噤声。 因为距离还很远,这声音其实极小,但却还是没能够逃过听觉远远强过寻常修士的许太平的耳朵。 什么都没有听见的东方月茧,有些不解地看向许太平,小声问道: “太平道长,你听到什么了?” 许太平一边继续沿着屋檐往前走,一边一脸警惕地低声道: “我听到了从后院传来的开门声。” 闻言,东方月茧与玄知法师,齐齐面色一变。 东方月茧有些庆幸地看了眼头顶的菩提叶道: “还好,玄知法师提前为我们施下了匿身术。” 玄知法师这时则拿出了他那只金钵,一只手托着,一只手竖掌诵念经文。 旋即,就听到金钵之中,传出一道男子捏着嗓子的说话声—— “吕兄,出来吧,这就是一处小破院子。” 听到这声音,许太平三人的神色,齐齐一凛。 东方月茧更是拿出符笔,一脸戒备地低声道: “应当也是来这蛮荒历练的修士,就是不知道是正派还是邪门。” 玄知法师面色凝重道: “我们先在暗中观察一番。” 许太平认可地点了点头。 很快,那金钵之中,再次传来刚刚那男子声音: “吕兄,我们这次可有些背呀,一出来就遇上了鬼夜!” 听到“鬼夜”二字,许太平当即皱眉向东方月茧问道: “东方姑娘,什么是鬼夜?” 东方月茧笑了笑道: “太平道长你不必慌张,鬼夜其实就是修士对夜间时的蛮荒统称,并无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