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一次咱师徒绝不再是猎物,而是狩猎者!” 听到说还有西五百年的准备时间,许太平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不惧风险,并不代表他想输。 现在有五百年的时间做准备,他们师徒与那太玄量劫之间的这场“问剑”,胜算自然要大许多。 在认真思忖了一番之后,许太平忽然向吕道玄问道: “师父,我是否现在就要炼化那块首山之铜?” 就算他有烘炉道体在,想要炼化首山之铜这等神物,也是需要不少时间和精力的,所以他想在进入光阴长卷历练之前,先来完成此事。 不想吕道玄却是一口否决道: “现在炼化这守山之铜,为时尚早。” 许太平不解道: “为何?” 吕道玄解释道: “因为若是依照太玄门折剑堂的铸炼之法,想要以道体完美炼化一块首山之铜,修为必须在惊天境以上。” “而我们需要的这柄剑,铸炼时的每一步,都必须完美无瑕。” 许太平顿时哑然,随后无奈一笑道: “这般说来的话,弟子的确操之过急了一些。” 吕道玄闻言又是爽朗一笑,随后继续道: “不过你今日倒是可以先去那棺中,看看能否在进入光阴长卷之前,先炼制出一道始元分身。” “这样的话,即便你在光阴长卷之中遭遇不测,也能够靠这道始元分身重生。” “算是能够多出一条命来。” 许太平闻言,看了眼灵月仙子。 灵月仙子这时也点了点头道: “可以试试。” 灵月仙子补充道: “有我在,你放心,一旦那始元分身出现异常,我定会将他就地格杀。” 虽然灵月仙子这话杀意盎然,但在许太平听来,却是非常问道。 于是他冲青铜门点了点头道: “弟子现在就去试试。” 许太平也很想看看,这始元分身是否真如师父吕道玄所说那般神奇。 …… “咣当!” 片刻后。 在向吕道玄与灵月仙子,反复确认过炼制始元分身所需注意之事后,许太平终于躺入了铜棺之中,盖上了棺盖。 而就在那青铜棺棺盖盖上的下一刻,灵月仙子忽然神色无比冰冷地看向那青铜门道:“吕老,那棺中能否听到你我的言语?” 吕道玄似是早料到灵月仙子会这般问一般,语气十分平静的回答道: “放心,他什么也听不见。” 灵月仙子闻言,当即沉声道: “为何要将太平拖入太虚量劫的旋涡之中?” 灵月仙子继续厉声道: “他本可置身事外的!” 吕道玄在听到灵月仙子这严厉质问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微笑着语气极为柔和道: “看得出来,仙子您是真的在关心太平。” 灵月仙子蹙眉追问道: “吕老,莫要岔开话题!” 门后的吕道玄笑了笑,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才反问道: “仙子,一只生了翅膀的雀儿,你觉得得将他在笼中关多久,才能叫他忘却飞上云霄的念头?” 灵月仙子沉默。 吕道玄则自问自答道: “永不。” 吕道玄补充道: “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除非你将他关到死。” 言毕,吕道玄用手中酒葫芦轻轻敲击了一下青铜门,隔空与灵月仙子碰了碰杯,然后在灵月仙子的沉默之中,将酒葫芦内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才像是在回忆一般,背靠着青铜门继续道: “当初在青竹居,我第一次见他杀狼时,心中便己经暗暗将他定做了青玄宗这一任执剑者。” “我的眼光不错。” “三年时间,他赢下的七峰大选,成为了第七峰的正式弟子。” “于是我的偷偷的,将作为执剑者最重要的一门功法,上清玄元分身诀,悄悄送进了青玄宗万卷楼。” “这之后,他下山历练,夺取机缘,并最终在玉壶峰第一次鸣剑。” “这一步步,无一不在印证我的眼光。” “我也越发认定,他便是接替我的,青玄宗第七任执剑者。” “但有一件事情,让我动摇了。” “那便是周通与苏蝉联手,在千佛国为独孤青霄布下的,那场死局。” “当时不过通玄境的他,在得知这是一个必死之局的情形之下,还是义无反顾的以身入局,前去营救独孤青霄。” “在看到他守在那莲花寺入口处,一日独战真武天各方修士的景象时,我第一次动摇了。” “我不该将这么一个好孩子,推上执剑者这条绝路。” “后来在金鳞会上,我更是从他身上看见了登天气象,于是更加不忍让他走我这条绝路。” “而那场关乎青玄生死的七峰大比后。” “老夫在用上藏在许太平身上那一剑后,便彻底下定的决心,让他自此仙路独行,不再牵扯上青玄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