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话时,云鹤真君还转头朝身后不远处的许太平看了眼,随后继续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 “若是没有许太平小兄弟在,我们只怕己经死在了这第一层结界内的群鬼手中。” 随后,在众人的诧异不解声中,云鹤真君握住了一块月影石,继续道: “虽然太平小友,不愿我刻意提及此事,但决定留下这道神魂印记的初衷,便是想要诸位莫要遗忘葬身此方天地的袍泽们。” “所以,自然不能少了太平小友。” 而就在云鹤真君这般说着的同时,他摊开手中,掌心那块月影石,随之显现出了一道画面来。 只见那画面中,一名身着战甲的少年,手握踏海军大旗,连连大吼—— “踏海军何在!” “踏海军何在!” “踏海军何在!” 在这吼声中,身后山坡上的玉骨草上,接连显现出人影来。 只眨眼间,就有成千上万道人影,出现在那少年的身后,并且齐声嘶吼回应—— “踏海军在此!” 听到回应声后,少年高举战旗,再一次一声大吼—— “冲阵!” 旋即,五方天地的观战修士们,一脸骇然地透过那虚影,望着那少年郎手持大旗,率领数万道玉骨草所化的踏海军将士虚影,携着积攒了数十万年的怒意,朝前方如同潮水一般骷髅魔兵军阵冲去。 “轰!” 只顷刻间,骷髅魔的兵军阵就被冲垮。 云鹤真君也在这时收起了手中的月影石。 看完这一幕后,许太平先是哑然一笑,随后心中有些怅然道: “谢谢,云鹤前辈。” 而天柱峰西周的云楼看台上的观战修士,在短暂的一片死寂后,再一次响起了一阵惊呼之声。 先前指责许太平的三皇子楚易难,还有广陵阁牧雨尘,在看过这一幕后皆愣在了当场。 方才还是与九渊勾结的杀人凶手,摇身一变,成了救人的英雄。 两人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性子有些执拗的牧雨尘,更是语气十分坚定地说道: “不是他,云鹤真君说的那人肯定不是他,否则为何那画面中,连一个正面都没有!” 没错,云鹤真君手中月影石的画面很小,只能勉强看清个人影。 再加上里面那少年,一首都是背对着众人,也没办法从面部判断出他是否就是许太平。 牧雨尘这时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广陵阁阁主牧知行,随后求助道: “爹,难道连你也相信他的这番鬼话?“他可是杀死楼大长老的凶手!” 只是令牧雨尘没想到的是,牧知行回她的,只是一声呵斥——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牧雨尘眸光死死盯着剑坪上空那道虚影,随后头也不回地继续道: “你好歹也是广陵阁内门弟子,居然连刚刚那画面中,最为关键之处也看不明白!” 被训斥了一通的牧雨尘有些不服气,但还未开口,就只听一旁的牧云向她传音道: “阿妹,刚刚的惊醒是造不了假的,一口气凭空在神魂印记造出一两个人没问题,但想要像方才那般造出成千上万个铁骑,就算是惊天境修士也做不到!” 被一语惊醒的牧雨尘,当即有些羞恼道: “我还是不信楼大长老的死,与这许太平毫无瓜葛,接着看吧,她定然会露出破绽的!” 牧云没有回答,只是神色复杂地紧紧盯着面前的虚影。 恰在这时,在变换了一次场景后,满脸疲惫的云鹤真君,再一次出现在了虚影之中。 旋即,只听他继续道: “诸位,进入第二重结界出现了点问题,我正好借着这个间隙,向诸位好好讲讲,这方天地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此言一出,再一次满场肃静。 旋即,只听云鹤真君,语气十分沉重地讲述道:“大约三十多年万年前,十渊在暗中卷土重来,化作一颗魔种落在那金庭府内洞天之中,想要借助洞天内息壤的力量,一点点强大自身,然后再次打通十渊与上清界之间的通道。” “于是从踏海军无意中遭遇这魔主开始,在接下来的数十万年间,一批又一批修士结队进入这金庭内洞天,试图斩杀这尚未恢复全力的元主。” “又因为害怕惊动九渊的缘故,这一批批屠魔修士,根本不敢将此事公之于众。” “若是让九渊联手救出这元主,上清界同时面临十座魔渊威胁,只怕难逃覆灭厄运。” 接下来,云鹤真君,将那一代代屠魔修士,如何一点点寻到克制那元主的方法,如何一点点勾住那座耗费数万修士性命的万神阵,十分详尽地向众人述说了一遍。 由于云鹤真君的叙述过于详实,几乎每一句话中都能当成情报来看,故而即便是牧知行跟玄牝真君这等存在,也须得全神贯注,更不要说寻常修士了。 所以在虚影中云鹤真君讲述期间,无论是剑坪上,还是云楼看台上,都是鸦雀一片。 而在最后,只见云鹤真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语气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