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巧是烈风堂姓左的那位巡守赠送给我的。”
许太平点了点头。
为了功德币,他也只好将此事说出来了,不过那两人当日威胁他之事,他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爷爷说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许太平十分大度地在心里这么想道。
“这是一枚普通传讯符,不能传音……”
柳松山接过那符箓看了眼,随即脸色再次变得惨白一片,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在西风阁做了这么多年的阁主,他哪里能不知道手底下人这些猫儿腻呢,这类只能传讯不能传音的符箓,大多都是手底下人用来讹诈那些外门弟子用的!
“还愣着做什么,付钱!”
九叔那冰冷的眼神从柳松山跟徐有志身上扫过。
“是……是!”
柳松山不再废话,当场掏出一袋子功德币放到了桌上,然后狠狠地瞪了身旁那徐有志一眼。
此时的徐有志,一动不动地立在一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好似雨点一般不停地滚落,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别愣着了,刚巧这道符是那左驹给的,正好能够通知到他。”
九叔冷冷道。
“左驹与周谷这两位大哥皆是一副热心肠,怕我会遇到妖物,才特地赠了我这张传讯符。”
许太平决定好人做到底,顺势夸奖了那左驹跟周谷一句。
但他哪里知道,在场这几位都是千年的老王八,早已经将那左驹与周谷当日在此地的行径猜了个七七八八。
“太平小兄弟你这么一说,咱们便更该请这两人一起来吃一顿便饭了,快快快,柳松山你别磨蹭,赶快将这二人叫来!”
九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好,我……我这就来叫他们……”
柳松山欲哭无泪地去到门外催动了那道传讯符。
……
少顷。
“小家伙,终于想通了是吗?”
“隔了半个多月才肯叫我们,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吃着紫苏叶包烤羊肉的九叔跟许太平,还有坐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动筷子的徐有志、柳松山几人,齐齐听到了院外的两道叫嚣声。
“这是……他们两个?”
嘴里包满了肉的九叔,嘟嘟囔囔地用筷子指了指屋外。
“我去开门!”
已经是汗流如注的柳松山跟徐有志齐齐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不能再让外面那两个家伙再开口了!
……
院外。
“人呢?开门!”
“快开门!”
“砰、砰、砰!”
因为迟迟没人开门,左驹跟周谷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不耐烦了起来,那周谷甚至已经开始在拿脚踢门了。
“左大哥,这小子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周谷目光有些警惕地看向一旁的左驹。
“他敢!”左驹冷哼了一声,“这一带可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地界,就算是徐堂主、柳堂主见了我二人,也得礼让三分。”
“啪!”
左驹这话才出口,小院的院门被用力拉开。
“算你小子还算识相……柳……柳阁主……徐堂主?!”
周谷话才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只见柳松山与徐有志正并排站立着,铁青着脸看向那周谷跟左驹,眼睛中的怒火险些就要夺眶而出。
“您、您二位,怎会……怎会在这里?”
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的左驹,声音有些颤抖地向两人询问道。
“你们几个还在门口磨蹭什么?快进来,饭菜都要凉了。”
没等柳松山跟徐有志回答,屋里忽然传来了九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来了九叔!”
“这就过来!”
柳松山跟徐有志齐齐变脸,脸色霎时间从冬天变成了春天,满脸堆笑地转头看向院内。
只不过,当这两人将头转回来看向那左驹跟周谷时,脸色再次变回了凛冬。
“滚进来!”
柳松山先是瞪了二人一眼,随后用一种短而急促的气声向二人呵斥了一声。
“是!”
此时的左驹与周谷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
他们再怎么蠢也能够看出,此刻的小院内,有着一位连柳松山跟徐有志都须得笑脸讨好的存在。
……
进到屋里。
“小……小……小师……”
才一看到九叔,左驹跟周谷的腿便软了,支支吾吾、结结巴巴,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
“叫九叔!”
徐有志狠狠地踹了那左驹跟周谷一脚。
“哦哦,九叔!”
“见过九叔!”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