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宋时念。
心里愧疚，总觉得是宋家，是自己对不起宋时念。
为了补偿，为了赎罪，他带着整个宋家加入，成为霍家的附属家族。
还没来得及做出一些新的成绩来交代，倒是先出了事。
霍凌只是没有把握，老夫人那边会不会为了自己保命而出卖宋时念。
倒不是霍凌不相信她，而是……曾经在利益面前，连霍凌自己都出卖过宋时念。
如今，不是利益，是生命。
一切利益，在生命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在这点上，霍凌是明白的。
“对不起，我自以为是了。帮不上忙，还惹你不高兴了。”
霍凌站起来，除了道歉，别无话说。
曾经，霍家的资源，随他动用。
可是现在，霍凌却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如今这个家，是属于宋时念的。她更是霍衍行的夫人，可以调动霍衍行手上一切资源。
他霍凌又算什么呢？
道歉完，霍凌转身走出了房间。
宋时念坐在那边，叹了一口气。
命运就是这么会捉弄人，霍凌来跟她说这些话，倒也算是他有良心。
可是，这件事情真和他没什么关系。宋时念也不想把霍凌拉进来。
他毕竟是老爷子和霍衍行培养的‘大管家’，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他去做的。
为霍家保留希望，就是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这点，宋时念还是清楚的。
她唯一拿不准的，只是郭婉怡这个变量！
她或许是真的会为了自己的性命，随时出卖自己。
寰宇集团是拿得很顺利，如今却搞出这么大一个隐患。
一旦真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宋时念将面临非常尴尬的境地。
霍凌人刚出去，霍衍行就过来了。
眼看刚才霍凌出去的丧气样子，霍衍行问：“拿他出气了？”
宋时念：“哪有！”
霍衍行嘴角微微勾起：“他活该，毕竟那位是他的亲奶奶。他现在也不能帮你做什么，给你当出气筒也是应该的。”
宋时念：“霍先生，亏你还笑得出来。刚才那边来电话了，已经弄清楚了，是安德鲁做的。
目的很明显了，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并不是真的越棠西。
他只要证明我不是越棠西，我在寰宇集团的身份就名不正言不顺。”
霍衍行：“那又怎么样？安德鲁的这点小伎俩，在你眼里应该是不够看的。
你别忘了，你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你是不是越棠西，只要他一句话，管你是宋棠西，还是棠西，他说你是越棠西，你就是越棠西。他说你是寰宇集团的大总裁，你就是寰宇集团的大总裁。”
宋时念知道霍衍行说的这个王牌就是越老爷子。
是，这算是宋时念最后的退路。
可是，如果她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的话，便是她的无能。
如此无能，她配做越家的继承人吗？
更何况，老爷子如果会随便出山的话，也不至于会躲进监狱孤岛监狱了这么多年了。
“别拿老爷子开玩笑了，他老人家在监狱里面待了这么多年，就是打算一直躲在幕后。
他在幕后指挥，我在前面冲锋。
如果我被安德鲁拉下来，他随时可以换另一个人上来。
还是你说的那句话，只要他说谁是越棠西，谁就是越棠西！”
霍衍行嘴角的笑意消失，宋时念说的没错，只有血脉至亲的继承人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可宋时念并不是，她是被越老爷子训练出来的。
老爷子会训练一个她，说不定，就还训练了别的人。
那些随时可以取代宋时念的人。
而没用、又知道很多秘密的人，将会是危险的。
甚至，她前一刻还是老爷子名义上的孙女，下一刻，她就会成为一颗弃子，随时被抛弃！
霍衍行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的非同小可。
他脸色沉下来，认真说道：“越老他，训练了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吗？”
宋时念：“我不知道，但是他准备得很充分。他有很多人脉，至少是我现在都还没接触到的。
或许，她真正的外孙女还存在于这个世上。而我们这样的人，只是老爷子手中的计划之一，也是炮灰之一。”
霍衍行忽然意识到，情况有点麻烦。
之前宋时念还对自己越棠西的身份非常地有信心。
可是此刻，她似乎对自己越棠西的身份持怀疑态度。
霍衍行：“刚才，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你很肯定，只要你能带着越家回到曾经的巅峰，越家就是你的。”
对于霍衍行，宋时念确实是没什么可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