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敲了敲自己脑袋，责怪自己昨天晚上太放纵自己，喝得太多了，在苏曼面前，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低头掀开被子准备穿裤子的时候，霍凌又哑然一笑。
好像，又庆幸昨天晚上遇到的人是苏曼。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苏曼曾经和宋时念都给自己下过药，从那次之后，他对宋时欢是厌恶至极，对苏曼反而是没那么讨厌。
如果他对被下药事件有一百分的厌恶，那么，厌恶宋时欢占了百分之八十，而对苏曼，只剩下百分之二十。
并且也在一次次的接触中，渐渐消散了。
苏曼这个女人，连给男人下药之后，都还那么坦荡，也是没谁了！
那么多人说她是暴发户家的女儿，在京都城这个极为讲究门第，讲究家门传承的地方，苏曼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不卑不亢。
哪怕她耍什么小花招，用什么小手段，身上都没有什么猥琐的气息。
事后，也是坦坦荡荡的认，没有半分推诿，也没有半分躲闪。
霍凌稍微一想，也就释然昨天晚上在苏曼面前的失态了。
若是换了别人，哪怕是宋时念，他只怕都要愧疚尴尬好久好久。
和苏曼相处的一种舒适感，让霍凌放松了不少。
收拾了一番，霍凌还记得苏曼说她在楼下餐厅等他。
霍凌穿上裤子，也不扭捏了，直接去餐厅找苏曼汇合。
苏曼挑了一个靠窗且角落的位置，还帮霍凌也拿了早餐。
喝了许多酒，撒了酒疯，也吐了，这会儿，胃里唱着空城计，霍凌说了一声谢谢就开始吃了。
苏曼倒是没等霍凌一起吃，宋时念还没过来，苏曼就先自己吃了点东西，她怕一会儿吃不上了。
昨天晚上她也喝了酒，折腾着伺候霍家这位小爷，宵夜也没吃上，这会儿早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霍凌刚吃上，宋时念挽着霍衍行的手臂就出现了。
“吃早餐呢？”
宋时念站在两人桌边不远处，霍凌手里刚拿的筷子，在他抬头看到宋时念面带微笑看着他和苏曼的时候，仿佛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似的，‘啪’一声，筷子就掉了。
宋时念忍笑跟霍衍行对视了一眼。
接着说道：“我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夜不归宿，想着是跟哪位青年才俊约会呢，没想到，自己人啊。”
霍凌总觉得宋时念话中有话似的，正想要解释什么，毕竟，在场都很清楚，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未改变过，一直都是宋时念。
可是霍衍行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早上，苏家电话，打到的我家夫人这里了，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说话间，宋时念拉开椅子就坐下来：“既然这么巧碰上了，我正好有点事情想和你聊聊，霍凌，有时间吧？”
霍凌还想说什么呢，苏曼起身：“我吃得差不多了，去旁边等你们。”
霍凌心里是清楚的，自从南国回来之后，宋时念一直都是按兵不动，但这并不代表宋时念完全不追究了。
霍凌心里头也有疑问，很多的疑问，并且，他也清楚，或许只有宋时念能为他解惑。
这几天霍凌一直绷着，可就在宋时念来到他面前的这一刻，他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啪’断了！
霍凌不再挣扎，只等宋时念开口。
宋时念坐下来之后，霍衍行并没有跟着坐下来，而是轻轻拍了拍宋时念的肩膀，说道：“我去旁边吃点东西，你跟小侄儿慢慢谈。”
是让宋时念和霍凌单独谈话了，开阔的公共空间，并且还不忘强调身份‘小侄儿’。
霍凌喉咙上总觉得有没咽下去的早餐，堵得慌。
宋时念微微一笑，对霍衍行点了点头。
霍衍行一走，霍凌问道：“你们现在的感情，这么好？”
宋时念：“夫妻嘛，这不是很正常？”
霍凌像是受了刺激，索性至极提起宋时欢说的话：“你难道就不怕宋时欢说的话，是真的。万一你和我二叔的身份……”
宋时念：“你说的，是万一。就算是那个万一是真的，我和你二叔，也早就已经做夫妻了不是吗？就算是做下了什么孽，也不是一天两天。
在真相弄清楚之前，差这几天吗？”
霍凌震惊地看着宋时念，她看待问题的角度，确实是霍凌没想到的。
他直入主题：“你想怎么调查？”
宋时念：“鉴定！如果你同意，早餐后，我们去实验室找白夜。”
霍凌深吸一口气，明明肚子还很饿，但是此刻却已经吃不下东西了。
稍加思索之后，霍凌问向宋时念：“鉴定结果……”
宋时念：“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保密。”
霍凌是有些放不下的，毕竟他现在的身份非同一般。
可，不弄清楚，他连做梦都是疑惑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