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睡觉,他怀里搂着个女子,两人昨夜酣战一宿,此时正睡得熟。
突然听见外头吵嚷,四爷不耐烦,抄起个东西就往门砸去:“谁敢再吵,老子宰了他!”
门外短暂地安静了会。
但没多久,又有人哭丧着禀报道:“四爷不好了,官兵来了。”
“来就来了,老子还害怕官兵?”
“四爷,这回可不是普通官兵,是从武亭来的驻军。”
四爷一听,立即睁眼,穿衣下床。
打开门后,他问:“你说什么?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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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安荀带兵招摇过市时,有人也得知了消息,立即匆匆赶来典当行。
来人见四爷还一脸懵地从妓子床上起来,当即就是劈头盖脸地大骂。
“都什么时候了还沉迷女色!”
“大哥,大哥您来的正好。”四爷见来人,赶忙上前:“驻军把我这包围了,这是怎么回事?”
四爷喊大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津阳县豪绅高家族长高元舟。
他沉脸训斥:“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安分点,不该占的东西别占,不该抢的人别抢。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四爷忙不迭点头,但随即道:“大哥,这陆安荀是何来头?为何会带驻军来?”
高元舟眸色晦暗不定:“他能借来驻军,恐怕是真的朝中有人,这人,咱们暂时先别惹。”
“我不想惹,可现在他主动找上门了,大哥......”四爷道:“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来抓你不就是因为你抢了那批货?”高元舟问:“我现在问你,那批货处理得怎么样了?”
四爷道:“早就处理干净了,仓库被发现后,我立即让人把货都搬走,保准他们找不到。”
高元舟点头:“这就好,现在你出去,只管跟陆安荀走。”
“大哥让我去坐牢?”
高元舟笑起来:“他陆安荀岂有本事让我高家的人坐牢?你先陪他去县衙走一趟。放心,抢劫这种事他没确凿证据,过两天就会把你放出来。”
四爷一听,也笑:“大哥说得对,县衙咱们还走得少?那破地方就跟上茅厕一样,进去一会再出来就是。”
他顿时放心,当即洗漱净脸,然后大摇大摆地出门。
陆安荀抱臂站在官兵中间,见四爷出来,愉快地打了个招呼:“四爷,又见面了!”
四爷也不紧不慢走上前,与他对视:“县令大人上任,草民未能前去拜访,正好今日去县衙喝喝茶。”
陆安荀笑了笑,挥手:“押他回去!”
“你们谁敢!”四爷站在那,不怒自威。
陆安荀上前就是一脚踹:“老子捉人,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陆安荀的拳脚功夫可不是绣花枕头,这一脚踹得结结实实,疼得四爷龇牙咧嘴。
“押他回去!”陆安荀再次吩咐。
“是!”卫峰上前来,猛地将四爷胳膊往后拧,又疼得四爷差点飙泪。
“你给老子等着!这一脚我让你拿命还!”他嚣张道。
“很抱歉,你恐怕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安荀甩出一张路上匆忙写的抓捕令:“高家四爷高元盛私藏兵器欲图造反,乃死罪,按律当斩。”
四爷瞪大眼睛:“你放屁!老子何来私藏兵器?”
“不必狡辩,你藏在城外仓库的兵器,本官早已派人收缴。路过街上时,全津阳县的百姓瞧见了,人人皆知你是反贼。”
闻言,四爷大怒:“陆安荀,你卑鄙小人!竟敢诬陷我!”
陆安荀勾唇,凑过去懒懒道:“四爷,说话要讲证据啊,不然就是毁谤朝廷命官。”
话落,他大喝:“带走!”
而此时,典当行内,高元舟不动如山坐在椅子上。
有人匆匆进来在他耳边禀报,他听后,顿时面色大惊。
“私藏兵器?”
“是,原以为陆县令是为那批货来,没想到是别的原因。”
高元舟起身徘徊两步,沉声问:“老四真私藏兵器了?”
“大爷,四爷是什么性子,虽莽了点,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四爷清楚,又怎么敢私藏兵器?”
闻言,高元舟猛地拍桌:“好个陆安荀!居然来这一招!”
私藏兵器可是谋反重罪,查证属实可先斩后奏,这罪名跟抢劫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那......”下属小心翼翼问:“四爷还能救吗?”
高元舟脸色阴沉,能不能救,要看陆安荀背后势力到底有多大,也要看高家能不能抗衡。
这次,他们还真是碰上了个难对付的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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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高调抓高四爷,一战成名,临淮郡乃至泗州的官员纷纷震惊。
有人觉得他是个愣头青,初出茅庐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