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跟他较劲,他就不会替我去比赛,也就不会出事。”
白晓娴一想到被困在车里,浑身是伤的霍蔺启,她就心痛的要死。
于老爷子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样子,也心疼,可是想到他们联手骗自己,又想到霍蔺启现在还躺在国外的医院里,便硬下了心肠。
“以后都不出现在霍蔺启的面前,就是对他最好的弥补。”
白晓娴看着于老爷子决绝地在女助手的搀扶下离开,她跌坐在地上,浑身都疼得厉害,但再疼,也没她的心疼。
“晓娴。”
顾心染把白晓娴扶回病房,她躺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浑浑噩噩地望着天花板。
顾心染试着和她说话,白晓娴都是没有回应,顾心染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开水瓶去给白晓娴打些热水,遇上得知白晓娴醒来消息而赶来的顾霖安和司徒简。
“心染,晓娴她怎么样?我们一收到你的消息就赶来了。”
顾心染无奈摇摇头,“状态不是很好。”
“我进去看看她。”
司徒简说着就要进去,被顾心染给拦了下来:“简伯伯,还是别进去了,让晓娴
她一个人静静吧。我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她不想见任何人。”
司徒简被顾心染的话劝停了下来,目光担切地凝望着病房里边。
“对了,这是寄到家里的信件,是国外大学寄给你的。”
顾霖安将一封信件交到顾心染的手里,顾心染望着手里的信,面露难色:“如今晓娴这样,我也没办法安心离开,爸,可不可以帮我和国外的学校说一声,我延迟一个月再出国。”
顾霖安体谅一笑:“当然可以,我顾霖安的女儿总算长大了,都知道照顾朋友了。”
顾霖安很是欣慰,顾心染却苦涩一笑,她更希望晓娴能幸福开心。
白晓娴在病房里,不是睁着眼睛发呆,就是闭上眼睛睡觉,期间有几次医生来查房了。
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心灵上的伤,需要一段时间的治愈。
医生离开后,顾心染也有事暂时出去了,病房里就她一个人,静到都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正晃神间,白晓娴看见于晴捧着束花,笑意盈盈地朝她走来,于晴把花放到白晓娴旁边的床头柜上,含笑看着她:“好些了吗?我听说,你明
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来做什么?”白晓娴对于晴的口气却不大好,如果不是因为她非要自己参加比赛,霍蔺启就不会出事。
她虽不至于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于晴身上,可是,心里或多或少是有怨气的,也就不想见到于晴。
于晴对白晓娴的不待见,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她耸耸肩,态度真诚道:“车祸虽不是因我而起,但我确实得负一些责任,所以你怨我,我也理解。如果不是我非要你参加比赛,霍哥哥也就不会出事。”
说到霍蔺启,于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不过很快就被她给调整了过来。
“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白晓娴没有回应她,甚至连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车祸后,我就一直在调查车祸的原因。检查部门查出是刹车带断了,而且是人为剪断的。”
“人为?”白晓娴震撼地看着于晴,所以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人为蓄谋的?
于晴面色凝重道:“所有有机会接触过车子的人,我都查了一遍,查出了动手的人。”
“是谁?”白晓娴情绪跟着激动,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是王容。”于晴一
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王容?”这个名字却对白晓娴来说十分陌生,“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应该和她没有纠葛吧?”
于晴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王容,就是比赛前给你送赛车服的人。”
那一刻,白晓娴觉得自己的血液在倒流,浑身僵硬得都说不出话来。
挣扎了许久,才沉重艰难地问出了声:“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们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于晴默默垂下了眼眸,“有些事恕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王容已经被警察抓走了,她会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对应代价的。”
“付代价?”白晓娴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冷淡的态度让于晴难堪。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于晴识趣地向外走去,才走出几步,白晓娴突然叫住了她:“你喜欢霍蔺启,对不对?”
于晴的脚步顿在原地。
“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于晴露出古怪的表情来,转身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又憋了回去。
“你放心,霍哥哥他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