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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鼎省到楚宋省,期间不知隔了多少距离,这江元秀未免太过于神速了。
昭明也不藏着掖着,如大日驱云般直接荡开阴阳之力,将落花台的护宗大阵撕成两半。
断裂开的阵法瞬间影响了方圆近百里的灵力,紊乱的灵力如同决堤江水一般倒灌入落花台。落花台中,哪管你是谁,磅礴的灵力照样压了过去,直接将所有人给压懵了。
凡人见狂风拔树会经不住的说一声“怪力乱神”,而修士们见到宗门震颤,也根本保持不了理智,若不是昭明及时收了威势,恐怕落花台会有成千死于这大乱之中的人。
此时万人仰起脖颈,只觉酸痛的眼睛里,容不下,不,是不敢去细看那天间之人。
天之间,日之旁,一人默立,他未发言,便没有半分喧嚣敢冒头。
旦看长髯尊者左携白云挽袖,右提龙绳栓酒,无边大风,全在足下。
落花台的修士僵了。
这是神仙?
过了许久,一人才直直飞向那昭明尊者。正是落花台台主——江从法。
江从法闭着一只眼睛,盯着昭明,竟是愤怒异常。那喉咙似野兽一般,低沉的发着声音。
昭明看着江从法,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微微皱眉。
江从法见昭明面色不善起来,这才缓缓放下心中的仇恨。
江从法重重吐出一口恶浊气,毫不客气的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竟无半点惶恐。
昭明甩了把绳子,提起酒壶,喝了一口“昭明。”
江从法毫不震惊。
昭明也是有些惊讶与江从法的反应。
自己是实力太低?还是成了下山的王?江从法看自己的眼神完全是不屑,这属实是把昭明看糊涂了。
不过昭明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于是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来?”
江从法敷衍的问道“为何?”
昭明有些不自然“你还不知道你那儿子都做了什么吧?
江从法这时依旧皱眉。冷酷的有些过分。
可那躺在落花台台主屋内的三尺玄墨尺却亮了起来。对着那江从法传音道“自然点!莫被此人怀疑了。”
于是江从法的脸上这才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道“犬子做了什么?”
昭明虽感觉到江从法转变的太快,却也不觉得不自然了。
于是昭明对着江从法淡然说道“你儿子,用活人炼傀儡。这事,你知道吗?”
若是江从法知道,那事情可真不是一个江元秀那么简单了。
此刻的江从法流露出震惊的表情,内心却庆幸还好玄墨尺提醒了,口上却连连喊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江从法闭着一只眼睛,震惊的样子反而有些滑稽。
昭明这时注意到江从法的眼睛,倒没有问。
“江元秀炼制活人傀儡。甚至在十方衍月中杀了仁皇省钱家、肖家,函谷李家、韩家弟子与长老。”说完,便不再开口。
江从法整个人呆住了。昭明不说话,等着江从法决定该如何行事。
江从法犹豫许久,竟直接开口道“我落花台早已将活人傀儡列为禁书。江元秀虽是我子,但该怎样做,绝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放任!既然尊者已来到这里,我想江元秀这孽子也是保不住了……”
昭明看着愁容满面的江从法,有些惊讶。
虎毒不食子,江从法竟能做出这样的抉择,不得不让昭明刮目相看。
江从法猛然放声哭了起来,昭明沉默的任江从法宣泄着情绪。
过了许久,江从法猛然飞了下去。
此时的落花台还沉浸在昭明的威势里,全都是一片懵懂。
懵懂间,便见江从法直接带着江元秀来到了昭明面前。
昭明一见,却见江元秀已将自己的双目毁掉,再感知其凝鼎修为,便问道“他的眼睛和修为是怎么回事?”
此时江元秀邪魅一笑“虞舜重瞳,可治天下。项王重瞳,灭秦称霸。我也重瞳,今日却要死在这里,有何颜面?!现在刺我双目,懒得再看人间罢了。”
昭明顿时笑了“重瞳虽贵相,但相贵不如心贵。你以活人炼傀,还想称霸?”
江从法手死死摁住江元秀,有九分悲恸。
最后江从法略有哽咽的说道“这小子得了一门奇书,修为大涨。具体我也不清楚。”
昭明沉默的想了想“《山海》?”
江从法点了点头。
昭明心想“未尝不可能。毕竟山海可是传说时期的东西。当初秦帝嬴政都在找。”
江元秀此时喘着粗气,苦笑道“山海一书,我已给了我父亲。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这书,起码是我落花台的!”
昭明沉默片刻,便点了点头。
江从法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领域之力摧毁江元秀灵海,元神湮灭其灵魂。随后头也不回的抱走江元秀。一句话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