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福带着妻子周氏跟大儿子垂头丧气的回家。
隔壁邻居门就开了。
王嫂子伸出头来,两眼亮晶晶,笑着打招呼,“这么早就回来了?婚礼结束了?”
周氏:“...”
屈大福已经凝着表情先进去了。
她也无意寒暄,实在是那个孽障做的事太过分了!
说是去茅厕。
结果,他们在大堂扯了半天皮,各种道歉各种保证,就没见人回来,最后被管家请了出去。
“是,是...”
敷衍了两句准备进门。
王嫂子眨了下眼,“婚事还顺利吧?阿哲那孩子已经在荣府住下了?”又忙解释,“实在刚才忙得晕了,好似看到了阿哲回家,可又觉得不可能,阿哲跟荣东家今天成亲,该是正在喜堂上啊。”
周氏脸木。
还能怎么说。
难道要把儿子在拜天时屎遁的事说出来吗?
好在这时屈大福给她解了围。
“还在外面干什么!不知道家里一堆活要干吗!”
一声吼。
周氏不好意思的朝王嫂子笑笑,“家里还忙,我先回去了。”
转身进了门。
嘎吱...
门拴上。
王嫂子撇撇嘴,回屋里拿了针线篓子,去巷子里串门去了。
院子里。
屈大福皱着眉训妻,“你跟她有什么好讲的,她最是嘴巴大,又不安好心,你信不信不用多久巷子里就都知道咱家的事了。”
周氏抹着眼泪,“那怎么办,这事根本就捂不住啊,你说那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当初说要成亲的是他,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这...这叫咱家怎么做人,怎么在城里活下去啊!”
荣东家手段了得,生意做得极大,不需要她吩咐,底下的人还有城里那些大老爷们就能替她收拾了自家。
越想越觉得前路坎坷。
“这可怎么办呐!!”
屈大福蹲在地上抱着头,同样的愁容满面。
“还能怎么办,只有让阿哲去好好哄哄荣东家,两人和好如初。”
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还有数不尽的福等着他们去享。
屈丰从屋里出来,“爹,娘,二弟在他房间里。”
屈大福跟周氏忙快步进去。
顿时无语。
一家子愁得不行,你这个始作俑者倒是睡得香。
周氏叹了口气,“阿哲长得好,读书也好,城里贤淑秀美的女子不愁选,荣东家虽不错,可到底...唉。”
到底什么,三人心知肚明。
年龄这玩意儿成不成问题全看对方在不在意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怎么把荣东家的怒火平息了才最重要。”屈大福道。
今日忙了一天,又逢儿子逃婚,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三人也各自回屋休息。
周氏以为自己睡不着,不成想,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期间连个梦都没有做。
神奇的很。
醒来后精神格外好。
宋时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看书,他坐在葡萄架下,一身青色衣袍,眉眼清俊,气质高华。
小儿子是真的生得好。
那荣东家虽看上去不像四十多岁的妇人,但她看着也不像十几岁的啊。
唉...
头疼。
“娘。”
宋时打了个招呼。
周氏眉头紧绷,“阿哲,你今天到底...”
“给劳资滚进来!”
屋里传来屈大福的怒吼。
宋时放下书本,淡淡笑着,“娘,我先去跟爹谈心去了。”
周氏:“...去吧去吧。”
担心忧虑。
唤来大儿子,“你去里面盯着,可千万别打起来。”
屈丰:“好的,娘。”
但并没有打起来。
爹本来是很气的,可二弟不知道怎么说的,到最后完全气消了,还拍了拍二弟的肩膀,一脸欣慰,“屈家有你,爹以后放心了。”
屈丰:...
不是爹,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大儿子啊!
我才是长子好吗!
被寄予重望的难道不该是我吗?
他心里只酸了一下,就认同了老父亲的想法。
弟弟很会读书,一定可以给老屈家光宗耀祖,他只需要一直跟弟弟站在一起,等着吃软饭就好。
这跟牙口无关,纯粹是饭香。
到了傍晚,屈家二儿子在喜堂上丢下新娘子逃走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宣城。
宣城百姓:“...阿这...”
虽说这屈秀才逃婚是挺那啥的,但、但这事...
啧。
怎么说呢。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