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说得很随意,但是柳明月一点也不轻松。 在后者看来,若是真如前者说的那般,那他就不会特意为此跑这么大老远,即便是因为南离的事,但也不至于刻意寻找一个素人。 柳明月没有继续追问。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决定好举家族之力,甚至是不惜一切,都要相助于自己的爱人,无论是什么困难,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哪怕是死,在所不惜。 两人深情依偎,倾听对方心跳的声音,感受对方浓烈的情意,享受着那幸福的每一刻。 翌日。 众人在密室商讨应对之策时,手下突然来报。 “启禀二皇子,今日一早,朝廷又派出大部队往桑勒城方向去了!” “什么?多少人?” “粗略估计,得有两千余人!” “他这是下了血本啊!” 赵锦欢啐了一口,然后示意手下先退去。 两千人马,不是儿戏,这让赵锦欢有些着急,但他并未做决定,而是目光看向姜灿,请示道:“殿下,若是让这两千余人赶至桑勒城,恐怕会带来很大麻烦,我们要不要…” “无碍!” 姜灿微微挥手。 他当然知道赵锦欢的意思,但以当前的情况而言,还不宜在离都动手。 “放心,他们去多少都是没有意义,只会徒增伤亡!” 话音落下,姜灿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方道:“若是我们在离都动手,只会引起赵星阳的注意,然后引起他们的警觉,得不偿失。” “反过来,他们在桑勒城被灭,还可以混淆视听,让赵星阳摸不着头脑。” “如此,对我们更有利!” 一字一句,一言一语,清晰明了,一气呵成。 在场几人,无不点头,虽然嘴上不言,但是心里满是欢喜,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就让他们去猜吧! “殿下,是我考虑不周了!” 赵锦欢拱手,主动请罪。 如此举动,柳明月颇为动容,因为在姜灿来之前,赵锦欢可不是这般状态,那完全就是一副大将风范。 可是现在,判若两人。 即便是扈无双,也是有些诧异,她虽然知道姜灿很厉害,可再怎么说赵锦欢也是一国皇子,竟然会做到这般,当真让人感慨。 当然! 这不是嘲讽,更不是看不起,而是被赵锦欢的格局所征服。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就应该是心胸宽广,而非狭隘之心,若是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那就会迷失自我,即便是成功,也不会稳定。 反观赵武,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而身为当事人,赵锦欢并非盲目跟从,毕竟为一国皇子,哪怕是过去式,但也非常人可比。 首先,他了解大商国,更了解姜灿的事迹。 其次,他相信自己的亲哥哥。 赵锦欢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哥哥不是那种随意攀附的人,更不是那种谁都服的人,可是他却对姜灿如此恭敬,而且没有半句怨言。 综上所述,他认为值得。 何况这并非点头哈腰,也更不是丢弃什么自尊,而是正因为在乎,方才这般,也理应如此。 姜灿没有过多表情,而是道:“你哥和我,虽为君臣,实为兄弟,大家也算是一家人,所以随意些,舒畅就好!” 兄弟? 一家人? 赵锦欢惊诧之中,满是激动,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姜灿继续道:“你还是把当前的局势,以及朝廷的情况,和大家说一说,让我们心里也有一个底,然后再商讨应对之法。” “是!” 赵锦欢拱手,然后娓娓道来。 就当前而言,朝廷之中分为三个派系,分别为皇帝赵星阳为一派,皇后范侨珠与其亲生儿子赵锦川为一派,而另一派则是已经被罢免太子之位,现处于被软禁的赵锦研。 一直以来,范侨珠和赵锦研都在明争暗斗。 就在前不久,双方的斗争终于有了结果,那就是赵锦研不敌,最终被废黜太子之位。 对于此事,赵星阳也没有办法。 因为他也知道,范家的势力庞大,若是自己想要坐稳南离的江山,就必须得到范家的支持,否则后果他承担不起。 为了手中的皇权,赵星阳只得牺牲儿子。 话到此处,赵锦欢面色一笑,有些嘲讽道:“或许赵星阳怎么也没有想到,牺牲儿子换来的一时心安,竟然被殿下您给截胡了!” “堂堂一国皇帝,却一点主见都没有,活该!”扈无双毫不客气。 柳明月接话道:“现如今,范家倒台,那皇后范侨珠的势力或许会单薄一些,这样会不会改变当前的格局呢!” 此话不假,范家是范侨珠的底气。 如今范家覆灭,范侨珠的底气后援,自然也就付诸东流,确实会影响格局。 “城主所言极是!” 赵锦欢点头赞同,不过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从当前的局势来看,范侨珠确实稍落下风,不过在此之前,她已经拉拢不少人,何况还有个赵锦川,实力不容小觑。”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姜灿也在暗自思考。 本以为赵星阳和范侨珠会穿同一条裤子,没想到这中间也有缝隙。 不过说来也对! 皇家的事,又有几个是太平。 话又说回来,他们的间隙越大,那对于己方而言,机会也就越大,应该感到高兴。 想到此,姜灿突然问道:“赵星阳的手上有多少人马?” “十余万!” 赵锦欢脱口而出,随即又道:“殿下,现在我手上有三万余人马,还不算桑勒城万谦那些! “噢!” 姜灿眸子微抬,倒是有些惊诧。 他早有预料,要想成事,兵不可少。 本以为顶多就万余众,没想到竟然三万之多,看来这位皇子确实做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