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举,关系微妙,谈话之间,不同寻常。 这让姜灿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或许可以加以利用,不过首先得把根源解决,否则也只是一厢情愿。 “行动!” 随着姜灿一声令下,影卫已经动手。 敌方仅有百余人,而且对宅院成包围之势,故而人员较为分散。 故此! 除了基本的警戒之外,其余的影卫集中攻击一点,以此为赵武开辟出一条通道。 与此同时,赵武身形闪动。 没等雷温众人反应过来,赵武就已经出现在俞尤矾的面前。 “你敢…啊!” 话音未落,直接被赵武拍晕。 出手干净利落,姜灿很满意,随即看向身披战甲的男人,道:“俞尤矾已在我手,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想必你也不好交代吧!” “你想怎样?”雷温道。 看得出来,他确实着急。 只要着急,那就好办。 姜灿咧嘴一笑,道:“这样,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信息,全部都告诉我,我便放了俞尤矾,也好让你回去交差,如何?” “你…” 雷温没辙。 对他而言,俞尤矾很重要,毕竟俞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可若是把相关情报相告,那自己定然会性命不保,而且还会连累身边人。 即便是当下拼命,也绝对讨不到好果子。 先前交锋虽然短暂,但双方的实力,已经一目了然。 两害相较取其轻,这是雷温的结论,于是道:“劝你还是把俞家少爷放了,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你是已经做出决定了!” 姜灿淡淡而语,随后大手一挥,道:“既如此,那就请回,另外回去请帮忙带句话,若想要俞尤矾的命,就准备好五万两银子来换。” “你…” 雷温不甘,但也识趣。 另外,姜灿展现出的实力,让雷温产生了一丝好奇,目光中似乎透着某种希望。 “撤!” 语毕,雷温转身,手下紧随。 与此同时,赵武略有不解:“殿下,我等完全可将之摧毁,为何还要放任其安然离开?” “你有没有发现,雷温的目光有些不一样?”姜灿不答反问。 赵武思索一番,摇头没有结果。 姜灿也没再追问,而是随口道来:“从雷温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丝无奈,甚至是不甘,还有…不管怎样,此人或许可以利用。” 赵武似懂非懂,接着道:“俞尤矾怎么办?” “他现在可是我们的摇钱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一番了!” 姜灿咧嘴一笑,眼睛里已经出现那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 州府,大厅。 知州胡世瑉正在悠闲品茶,而且每次都只是一小口,看样子杯中茶乃是极品。 就在这时,仆人匆匆而来:“禀大人,俞家求见,说是有要事!” “要事?” 胡世瑉冷哼一声,毫不在意,道:“无非就是为俞尤矾一事,先前老夫已派人随行,是他自己不争气,这可怪不得谁。” “再者说,俞家自以为家大业大,还想与老夫平起平坐。” “这一次,就随他去吧!” 话音落下,继续品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与此同时,某处破旧的楼房前,在确认四下无人后,雷温迅速而进。 家徒四壁,空无一人。 “大人?” “大人…您在吗?” 雷温连着喊了好几声,但是并没有人回应。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姗姗来迟。 “大人…” “我说过多次,没有要紧事,不要来此处,更不要联系!” 没等雷温把话说完,男子无情打断,似乎有些生气,但从双方的对话不难看出,两人相识而且关系必定不一般。 虽然被训斥,但雷温并未不悦,反而很恭敬地行了一礼。 对此,男子挥挥手,不再深究,道:“何事?” “回大人,度三娘身后的人,必定不简单!” “怎么说?” 男子来了兴致,雷温则把在宅院发生的一切,一个字不落地叙述了一遍。 闻言,男子略感好奇:“还有这回事!” “大人,没准我等可以…” “不急!” 男子挥手打断,接着道:“再看看!” 经过一番交谈后,雷温从侧门离去,而那位蓬头垢面的男子,则是从正门处离开,继续开启他乞讨的生活。 另一边,俞家府邸。 啪! 茶杯摔落,满地都是。 “岂有此理!” 俞奉禅怒火中烧:“这个胡世瑉,用你的时候,热情四溢亲如兄弟,不用你的时候,完全不把你当人看。” “如今,竟然弃我儿于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越说越怒,像是要杀人。 而左右旁人,一声不吭,生怕招惹麻烦。 就在此时,某位老者对着主位行了一礼,道:“老爷,堂堂州府众人,竟然不敌一个小小的院落,这其中想必定有隐情。” “这还用说,定是那胡世瑉想要借机看老夫的笑话。” 俞奉禅拳头咔咔作响,怒吼:“他想要看老夫笑话,老夫更不能遂了他的意,没有州府相助,我俞家照样来去自如。” “去,召集人手…” “父亲!” 话音未落,一个少爷装扮的青年已至,而旁人迅速行礼。 无视他人的举动,俞尤桁径直朝着主位而去,随即双手放在俞奉禅的后背,开始轻轻敲打起来:“父亲,此事不能急!” “何意?” 俞奉禅不解,俞尤桁解释道:“您想想,州府为何置之不理,无非就是想要借机打压我俞家,倘若让胡世瑉得逞,那我俞家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那可是你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