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起,迅速警戒。 然。 即便是凤字营反应及时,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围拢的士兵足足有千余人,而且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根本不是凤字营的人可以相提并论。 若是双方开战,完全成碾压之势。 “都不要轻举妄动!” 凤美人不是傻子,她深知此时的处境,若是对抗只能是找死。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名声在外的凤美人,虽说不会冒险对抗,但也不至于委曲求全,于是道:“敢问阁下,所属何部?又是为何对我等出手?” 声音自然,从容不迫。 如此举动,一众将士也暗自佩服,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般,实属难得。 “跟我们走一趟吧!” 领头的将军没有回答,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要求,他虽然心里有些许波动,但表面依旧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闻言,凤美人略微惊诧:“不杀我等?” “为何要杀你们?” 领头的将军理所当然,然后又道:“当然,若是尔等反抗,那本将军不介意送你们一程,若是尔等乖乖听话,那本将军自然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想活命,就乖乖听话,反之,则刀剑问候,血溅当场。 更让人奇怪的是,千余兵马竟然悄无声息地隐藏于此,是他们隐藏得太好,所以没有被庆州王府的人发现,还是他们压根就无所顾忌。 这太不符合常理,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庆州王府的一干人等凶多吉少。 恐怕早就已经被解决,所以才会这般无所畏惧。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不简单,这是凤美人的直观感受,以当下的形势绝对不能硬碰硬,于是道:“好,我等听从吩咐。” 就这样,凤字营全员放下兵刃,在千余士兵的簇拥下继续向前。 一路上,目及之处,全是尸体。 整个山坳之间,早已被鲜血染成红色。 那场面,那血腥,那阵仗,震撼二字已经无法形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从现场的痕迹就能够感觉到,当时厮杀的双方是有多凶残。 周遭瘆人,雁蝉四女差点吐出来。 “到底是何人所为?” 凤美人心中暗语,要知道庆州王可是有十余万直系兵马,而且还有其他各部十余万,再加上东维的兵马。 顷刻之间,数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 可眼前的景象,就是事实,即便是不可能,但也不得不信。 陡然。 凤美人恍然。 能够轻易将庆州王一众将士消灭,说明对方早已在此埋伏,可先前自己带人从此经过,对方为何没有阻拦。 到底是不想因为自己这寥寥数百人而影响整体计划,还是有意放自己过去。 若不是对方有意为之,那自己以及凤字营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可对方为何如此做,难道自己与之认识? 不应该啊! 百思不得其解,凤美人有些头疼。 还有,眼前的这些士兵为何没有对凤字营动手,他们又要把凤字营带到哪里去,这一切还是个迷,使得凤美人心绪不定。 …… 经过长途跋涉,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抵达庆安城附近。 为避免引起恐慌,军队在城外驻扎,只有少数人进入城内,但引起的震动一点也不小,甚至可以说是惊动了整个庆安城。 “快看,那不是庆州王吗?还有付帅也在!” “他们怎么会被关在囚车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看那马背上的人,一看就身手不凡,难道庆州王和付帅是被他们抓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猜,马车里的人会是谁?” 你一言,我一语。 无不震撼,无不惊诧,无不疑惑。 身处庆安城,他们自然清楚庆州王的分量,可就是这位庆州的天,如今竟然屈居囚笼,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完全打破了认知。 别说普通人,就连姜有庆自己,他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就在半月前,他还在叫嚣。 很多事就是这么奇妙,上一秒你可能还在欢天喜地,可下一秒也许就是悲痛欲绝。 一路向前,围拢的群众越来越多。 当到达庆安城广场时,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好在常宇在接到消息后,就立即着手准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就绪,包括维护秩序的士兵,还有提刀的屠夫全部到位。 “诸位!” 姜灿落坐主位后,朗声道:“想必对于这两位而言,大家都不陌生,他们一个是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庆州王,另一个则是愚忠于王府的统帅。” “仗着陛下的恩宠,庆州王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强抓壮丁,剥削百姓,而且还私养重兵,行谋逆之举,这些事都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大家也应该有所耳闻,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共鸣。 开始的时候,百姓们还有所顾忌,可当一件件证据亮出时,百姓们已经无法淡定,纷纷出言指责,甚至有不少人还朝着姜有庆和付昌镛扔鸡蛋和菜叶子。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自诩无敌的庆州王,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姜有庆目光直视,高声怒吼:“小子,即便你是监国太子,本王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太子?” “原来他是当今监国太子?” “难怪连庆州王都不是对手,原来是太子殿下亲临,我们庆州的百姓终于有救了!” 你一言,我一语。 有震惊,也有欣慰,更是透着希望。 “参见太子殿下!”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跪地,高声而呼。 此阵仗,姜有庆心有不甘,他虽统治着这边疆土,也被人们称之为庆州的天,可是他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 更气人的是,这还是由自己送出。 好恨!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