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没有,当然不信。 在先前的交流中,当提到岳父二字时,范林娥的身子略微一怔,表情极不自然。 早在那个时候,姜灿就有所察觉,于是道:“其实,我…” “殿下!” 没等姜灿说完,范林娥抢先而语:“妾身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是个夺人所爱的罪人。” 言语之间,饱含歉意。 其中蕴含的意思很明白,她不是因为姜灿有别人而不悦,而是因为自己横插一脚,心生愧疚。 成熟,是岁月的积累,更是善解人意的倒影。 “原来是这样!” 姜灿略带笑意,随即拦腰而抱:“不用想太多,那样很累,而且我喜欢的是,做你自己。” 语毕,深吻奉上。 “唔…殿,殿下…” 范林娥想要挣脱,但无能为力。 如此举动,赵武知趣转身,有些尴尬道:“殿,殿下,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怀疑。” 差点把正事忘了! 姜灿很不舍,但此时不得不离开,歉意道:“你安心在此住着,我过后再来看你。” “嗯!” 范林娥就像是个听话的小媳妇,担忧道:“殿下,那您注意安全!” 离开茅草屋,直奔城东。 返回轩文阁后,姜灿并没有敲门,也没有喊话,迅速打道回府。 “阁主,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栾小妹的脸蛋鼓鼓的,有些气愤:“来了那么久,又不说话,又不敲门,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夏青柔没有任何反应。 心如止水,不言不语。 就像是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一般。 回到东宫后,姜灿一切如常,该吃吃该喝喝,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睡醒后,继续往轩文阁跑。 不过此次并非默不作声,而是直接对着轩文阁朗诵诗词,也不管夏青柔有没有听到。 连续数日,雷打不动,风吹不倒。 丞相府。 刘尚钦放下茶杯,道:“最近太子可有异动?” “那个傻子,整天往轩文阁跑,真没有侮辱他风流的名号!”刘美凤略带奚落。 “沈昱可有去东宫?” “没有!” 刘美凤回答得很干脆,继续道:“父亲放心,东宫所有一切,都在女儿的掌控之中。” 话语轻松,胜券在握。 然,刘尚钦有不同的看法。 不正常!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再怎么说,沈昱是太子事实上的岳父,加上两人关系本就不一般,却偏偏没有走动,太不正常了! “沈梦嫣呢?”刘尚钦又问。 闻言,刘美凤一脸嫌弃:“那个骚货,女儿懒得搭理她!” “糊涂!” 刘尚钦猛然拍桌,异常严厉:“现如今,你我父女已经跨出关键的一步,更是要命的一步,若有差池,刘家不保!” 突然被斥责,刘美凤整个人呆滞。 一直以来,刘尚钦从未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所以她被吓到了,而且略显委屈。 “罢了!” 刘尚钦挥挥手,自顾自道:“要不了多时,本相就可完成对朝堂的掌控,届时便无人可对本相构成威胁,就随他们去吧!” 不得不说,算盘打得好。 右手控制太子,左手控制朝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是隐形皇帝,也不为过。 夜。 东宫。 赵武正在和姜灿汇报近日的调查情况。 据陈廷安所述。 他在梅花楼将周三强擒获,但对方很强硬,死活不认。 可周三强万万没想到。 他与曾利坤联系,以及瞒着刘尚钦收取潞州好处的证据,已全部被姜灿拿到。 当陈廷安亮出这些证据后,周三强为保命,只得合作。 沈昱这边,也有收获。 他暗中查访发现,在朝堂之中,不少大臣都有受到刘尚钦的威逼利诱,逐渐也都被其侵蚀,成为他的党羽。 听完汇报,姜灿突然发问:“你刚才提到刘尚钦有一本账册?” “没错!” 赵武点头肯定,继续解释:“据周三强交代,刘尚钦对这本账册很是看重,平时都由自己保管,就连最信任的周三强,也不能碰。” 能让刘尚钦如此对待,想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姜灿若有所思,突然来了主意:“明日,你亲自去请刘尚钦,就说作为女婿的我,请他一起用餐。” “是!” 翌日。 凉亭被特意装饰一番,给人一种温馨之感。 凉亭内,圆桌上。 各种美食佳肴,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姜灿等了很久,刘尚钦才和刘美凤姗姗来迟。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嘿,坐,嘿嘿!” 虽然刘尚钦只是嘴上行礼,但姜灿毫不在意,因为这老不死的这么久才到,分明就是故意给自己下马威。 要想让他弯腰,那是绝无可能。 刘美凤更是嚣张:“我说你个傻子,搞什么名堂,难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禀太子妃!” 赵武弯腰行礼,继续道:“自太子生病以来,处境就越发艰难,太子虽然异于常人,但心里明白,丞相和太子妃就是一家人。” “因此,也希望丞相和太子妃多多担待!” 有理有据,不失真诚。 姜灿差点都被感动,于是在心里给赵武点赞。 “既如此,那本相就多谢太子了!” “喝,喝酒,嘿嘿!” 酒过三旬,头有点晕。 姜灿摇摇晃晃,嘟嘟囔囔:“倒,倒酒,喝,嘿嘿,我要酒!” 赵武立即满上。 就在此时,只见姜灿站立未稳,身体猛然向前扑去,杯子里的酒,恰如其分,刚好洒在刘尚钦身上。 “嘿嘿,酒…” 姜灿傻里傻气,嘟嘟囔囔,双手不停地擦拭着刘尚钦的衣物,一丝一毫也没放过。 如此举动,刘美凤无比恼怒:“真是笨手笨脚,撒开你的脏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刘尚钦也没多想。 “哼!”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