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父皇可真是太厉害了,没见过他这么自己掘自己家基业的,又是将丝织业交给贾家执掌,又是将盐业交给甄家执掌,航海外贸交给王薛两家管。
他怎么不把自己皇位也交出去。
哦,不对,他还真交出去了。
把这烂摊子都交给朕了。”
此时此刻,徒明辉是真的很气,气他爹留给他的烂摊子不少,还总阻止他收拾这副烂摊子,想大刀阔斧的刮骨疗伤,却又怕社稷动荡,他是真的难啊。
“陛下,太上皇虽然留了不少困难给您,可您不也基本都巧妙化解了吗?
贾家已经被您联合不少勋贵逼出了丝织业,王家也很懂事的上交了所有海船,薛家一介商户,没了背后依仗和皇家支持根本难成气候,如今已衰败了。
如今甄家罪证确凿。
想来也撑不了多久……”
戴荃是徒明辉亲信当中的亲信,两人相处时间超过了二十年,也就他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能与徒明辉聊一聊。
宽慰宽慰徒明辉。
“甄家虽然罪证确凿,但是甄贵太妃还没倒呢,有她在父皇身边,朕也不知道能不能动得了这甄家,就算能动得了,恐怕也很难斩草除根,难了啊。”
徒明辉虽然想立刻对甄家发难,将扬州盐政彻底收回自己手里,但甄贵太妃这个惯会吹枕头风的,确实很难搞。
有她在,就算能够治罪甄家。
恐怕也很难抄家灭族。
说不定就是罚酒三杯结束。
“陛下,臣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望陛下先恕臣罪。”
戴荃的利益,无疑是与徒明辉一致的,两人就是命运共同体,所以他是真衷心,真为涂明辉着想,愿意出主意。
甚至他觉得他的这个主意,徒明辉估计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自己说出来,由他来说那是为君排忧解难。
“说吧说吧,朕恕你无罪!”
“陛下,如今证据其实已经足以证明身上拥有增加血脉的义忠亲王并不甘心夺嫡失败,依旧在私下筹备银子,训练私兵,甚至可能还备有武器和盔甲。
臣私觉得我们可以分两步走,一是继续调查此案,深入查明义忠亲王背后还隐藏了多少私兵,二可能就是得稍微冒点险,最好能通过步步紧逼,剪除义忠亲王朝堂势力的手段,逼迫他动手。
只要义忠亲王动手,造反逼宫之罪义忠亲王他可能能活下来,但是他背后的甄家,怎么都没有理由继续活着。”
“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你办,甄与义忠亲王好歹也是手足关系,此次谋划主要也只是为了对付甄家,所以你办事千万小心,切莫伤我那六哥的性命。
免得别人说我们兄弟阋墙!”
“诺!”
随着徒明辉定下计划,接下来朝堂的局势就显得更加紧张了,先是大理寺因看管犯人不利,致犯人死亡,被责罚降职,随后刑部和兵部也因调查数日无甚建树,挑了几个官员出来撤职查办。
紧接着便是御史台弹劾不断。
不断有官员下马。
同时扬州盐政大半官员,全部都被押解入京,这些官员基本上都是义忠亲王的人,或者说,至少与他关系密切。..
曾经听命于他。
这操作可以说是很直白了,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明显是皇帝想要拿义忠亲王开刀,就是不知想开到什么程度。
是弄个半死不活还是直接弄死?
义忠亲王那边也很慌,不过他倒没有一慌就想逼宫造反,他仅仅只是不断进宫找他爹,也就是太上皇,希望太上皇替他主持公道,但是徒明辉那边贬官撤职也不是随便就来的,他都是拿捏了对方充足证据之后,才会去动手查办。
所以即便太上皇想要说情,徒明辉那边一大堆的证据列出来,也没法说。
总之这场大戏。
徒明辉是步步紧逼。
不过即便如此,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果的,毕竟义忠王那边就算想要逼宫造反,也得稍微准备准备呀。
他还不至于傻到一个人单枪匹马。
或者带几十个人就想冲击皇宫?
所以这事还有的磨呢!
……
相比较于鼎盛的甄家,贾家现在是真的衰败了,一家子只有贾政一个人需要每天去工部报道,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是科举出身,而是靠祖宗余荫做的官。
为其他科举出身的官员所不耻。
所以他这官做的是真的窝囊,也就每天去点卯,其他啥事没有,甚至说句不好听的,愿意跟他说话的都没几个。
纯纯粹粹一个小透明,所以朝堂上发生的那些事,他不但听到的不多,本身也不关心,压根就没啥政治敏感,贾赦可能知道点,但他懒得管,或者说他根本没能力管,只要自家不粘边就行。
因此此时的贾家,小日子过得依旧跟往常一样,贾母甚至还有闲心,不断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