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交代,宁清婉的药是他换的,并且是受到了厉凌炀的指使!!
“钟叔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你也见过,据说是钟叔有个亲哥前段时间因为车祸手断了,治疗费用比较高昂,他又刚给儿子置办了新婚房产,没有钱拿出来帮忙,所以才铤而走险……”
宁驰明面色阴沉极了。
平时钟叔为人和善,也经常会一些电工之类的活计,家里灯泡也都是他修的,谁又会怀疑到他身上?
可偏偏就是他出现了问题!
宁家都快被外人透成筛子了!
“除了这些,钟叔还有留下别的遗言没有……”宁以初盯着那份字迹沧桑的遗书,手有些微微颤动。
宁驰明摇头,“审问钟叔之前,他就自杀了,原本我担心会是有人嫁祸或者借刀杀人,就拖着查了好几天,但是警方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线索,而且这遗书笔迹都做了鉴定,是他本人无误。”
不仅如此,钟叔的账户上也确实在宁清婉出事之前,就收到了一笔转账。
转账金额看上去不大,但对他哥来说是救命的钱。
这钱也在到账后不久就取出拿去用作医疗费了,而负责这件事的钟叔儿女都表示对此不知情,只以为这是父亲多年攒下的存款。
钟叔走得干干净净,服毒自杀,遗书就攥在手里,很难说不是早有预谋。
“钟叔他哥的车祸,查了吗?”
手里的遗书就像是一份烫手山芋,厉凌炀这个名字被翻来覆去地咀嚼,散落在这份阴谋诡计之中。
宁以初的声音,有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轻颤。
宁驰明很快做出回答,“暂时还没有。”
“往深里查一查吧,能熟悉钟叔为人品行,还知道他家庭状况的,很难说不是从车祸开始做局……”
宁以初低头,扫了一眼遗书,将它放在了桌面上,“表哥,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你想想看,阿凌他对宁家真的有这么熟悉吗?”
熟悉到挑人合作这方面都正好拿住对方的软肋。
宁驰明不赞同地摇摇头,“如果想要做局,他肯定早就找人查了我们宁宅的资料,这不是你为他说话的理由。”
空气沉默下来,宁驰明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开口。
“初初,我知道你想维护他,但是,铁证如山……”宁驰明表情不是很好,“你也为宁家,还有死去的姑姑着想……在有证据的情况下,你还一直维护他,也拿不出任何反驳的证据链,你这让我怎么想?”
到底是两家人,他和厉凌炀之间的联系只有一个宁以初。
没人可以偏帮厉凌炀。
宁以初张唇,原本想要解释些什么,又觉得颓然。
“二房现在还赖着不肯走,不过我不会让他们跟你打照面。”宁驰明道,“姑姑的遗物都放在楼上,你有需要的可以带走,她的东西不会动,我会让人保持原样。”
“好,谢谢。”
“还有,姑姑去世后,遗嘱生效,宁氏集团的股份已经自动转入你名下了,之后分红还有决策事宜集团都会有专门的人和你交接……你,照顾好身体。”
说完这段话,宁驰明就拿着刚才的一系列东西走了,走时还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
宁以初没注意到这些,她对宁氏集团的股份不在意。
但宁清婉的遗物,不如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和以前有关的线索。
她匆匆上楼,回到了敞亮的小阁楼。
……
在宁家待了一下午,宁以初全程没有看手机,就负责查看宁清婉的遗物。
但其中什么重要的内容都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些宁清婉藏得很好的糕点之类的,都已经发了霉。
莫名她就想起来年少的时候和宁清婉相依为命时。
宁清婉虽然疯了,神志不清,但是仍然会有少有的清醒时刻,那个时候她就会偷偷将自己留了好久的好吃的东西拿出来,那些大多数都是她舍不得吃,留着给宁以初的。
那些献宝一样递到宁以初面前的食物,很多时候都已经不能吃了……
洗得发白的手帕包着一块软糖,黏糊糊的,却被疯疯癫癫的宁清婉视若珍宝。
宁以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鼻尖发酸,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
这一下午,在宁宅没有什么成果。
那些被宁清婉藏起来的东西,却被宁以初装好揣到了兜里,一路回了珺悦府。
脑中的思绪一直都在绑架案上不断蔓延,这桩桩件件的事情中到底又有什么联系?
这样想着,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宁以初走向电梯,这里很安静,空旷,也没什么人过来,只有头顶的射灯颤悠悠发着脆弱的光。
宁以初刚要按向电梯,手腕却被人猛地一下拽住。
她心中一惊,一记手刀下意识飞过去,却又被男人空中擒住,反手抱在了怀里。
周身萦绕着无法散去的冷松香,香味淡